迟非晚迟迟不说话,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虞欢内心甚至焦虑,一脸若无其事地瞥了迟非晚一眼。
裴君珩低冷的嗓音骤然响起,“虞欢,你不用威胁你的闺中姐妹,你的遗忘蛊就是没有解,我只想知道你要去找谁?”
“裴砚修。”虞欢吐字。
裴君珩墨黑的瞳仁诡谲莫测,眼尾挑着冷笑的弧度,“虞欢,你的嘴可真难撬开啊。”
虞欢没搭理他,目光划过段亦安,而后朝迟非晚牵唇浅笑,“这是你的夫君?”
“对。”迟非晚点头。
段亦安略微颔首,“在下段亦安。”
“晚晚,你夫君长得可真俊俏啊。”虞欢眼含笑意道。
“你夫君也挺养眼的。”迟非晚道。
虞欢眸底的笑容淡了下去,“很快就不是了。”
裴君珩听出她指的是何意,眉骨微压,“那便看欢欢有没有能力与我和离了。”
“裴君珩,你怎么老是与我作对呢?”虞欢脾气如鞭炮,一点就炸,“你放过我行不行?”
裴君珩清晰而缓慢地吐字:“不行。”
他把字音咬得特别重。
虞欢脸色沉了几许,气呼呼地转了过去,“我再和你说一句话,我就是小狗!”
“我若说此刻给你和离书呢?”裴君珩试探性地开腔。
虞欢蓦然回首,“真的?”
“假的。”裴君珩眸底敛起淡淡的弧度,“不是说好不再和我说一句话?”
虞欢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裴君珩,你真的很狗!”
她还以为他转性了呢。
原来是在捉弄她。
众人看到他们在打闹,脸上皆露出浅笑。
虞欢一脸严肃地扫过他们,口吻强势,“不许笑。”
向淮月轻抚她的后背,“好,我们不笑了。”
迟非晚扫了一眼众人,也没看到萧沉渊的身影,颦眉道:“萧沉渊去哪了?”
枝枝眼睛也看着红红的。
该不会是他没有等到生死蛊吧?
若是如此,那她岂不是晚了一步?
沈翩枝檀口微张,语气里尽是自责与内疚,“我把他气走了,找了他三天了,都没找到。”
“可我给他找到了生死蛊,他不见了,怎么让他的蛊毒解了?”迟非晚问。
沈翩枝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找到生死蛊了?”
迟非晚把红木盒子取了出来,递了过去,“对。”
虞欢与向淮月一把抱住沈翩枝,激动地蹦蹦跳跳了起来,“太好了,萧沉渊有救了!”
沈翩枝腾不出手去接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