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鬼卒不鬼卒的，根本无所谓。
反正在十八层地狱待着的都是恶魂。
无论是行刑者还是受刑者，都是一路货色，而且同样都是被折磨的。
受刑者是皮肉骨头痛，行刑者遭受的就是无止境的精神和心灵双重折磨。
只是~
舒姣瞅着巫渊那带着兴奋的、仿佛燃烧着小火苗的双眸，感觉在十八层地狱待着，可把他给整爽了。
“挺漂亮。”
舒姣淡淡道。
“确实。”
马面点头，“六千多年前，孟婆还做了一本地府美人图册，他排第三。”
嗯？
你要是说这个，她可就来兴趣了哦！
“第一和第二是？”
舒姣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当然是东岳天齐大帝和后土娘娘。”
马面理直气壮道。
舒姣：……
嗯。
怎么不是呢？
那两堪称阴间最高老大，要是不给评个第一，你还想不想在地府混了？
“没想到啊~你们地府也这么玩儿？”
舒姣轻“啧”两声，“孟婆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马面讪讪一笑，不吭声了。
舒姣摸着下颌，瞅着巫渊，这脸爬到第一……不，第三名，那确实是实至名归。
毕竟众所周知，地府的鬼神咋说呢~
可能是为了神灵的威严，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吧，总之一个个都是看着人模人样，实际真是人模鬼样，很难有好看的。
孟婆算一个。
后土娘娘和东岳天齐大帝还真算好看的。
下头的小高层，从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到四大判官十殿阎罗，要神性有神性，要威严有威严，要容貌有气势……
“他还有多少年刑期？”
舒姣又问。
“额……”
一时间牛头马面有点被问住。
思索片刻后，牛头道：“好像还有两亿多年。”
“多、多少？”
舒姣咳了声，“两亿？”
好家伙。
巫渊这刑期，完全就是要跟地府共沉沦的状态啊。
两亿年！
地府没了，他都还在服刑期吧？
牛头重重点头，“舒大人，主要是这家伙，他一点儿功德都没有啊。全是孽债，无从抵扣，只能加刑期了。”
舒姣陷入沉思。
罢了。
要真把这玩意儿带走，她都怕自己被带成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