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都登基了,她还是瑞王·小神兽亲自选的,总不能就这么又让给别人来当吧?
就此,顺昌帝慢慢悠悠的开启了属于她的时代。
她真是把舒姣当祖宗在供。
熙文帝怎么对舒姣的,她就接着怎么对舒姣,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差把皇位送出去了。
舒姣也一如既往的站在朝堂上,时不时就把003和666拉出来继续吃瓜。
在她的指导下,顺昌帝确实也按照熙文帝的想法,接着朝海外扩张,一步步将琼华王朝发展壮大。
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舒姣便减少在朝堂出现的频率。
她带着府上的夫郎、侍夫郎,组成一个旅游团,大江南北到处跑。
京里的人,一连三个月没见到她,颇为想念。
顺昌帝更是一月三封信,雷打不断。倒也没明着催她回去,就是关心她在外地生活的怎么样?习不习惯?要不先回京休养休养?
但就算如此,舒姣也不经常回去。
渐渐的,她也老了。
在送走了几位府上的小侍夫后,她还熬走了谢维庭。
谢维庭这辈子混得也不差,太傅兼太子太傅、兼吏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这一连串的头衔,足够让她在京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这辈子也不缺女儿,宁思墨给她生了三女一子,妻夫二人之间再无旁人。
孩子们教得都挺孝顺,也还算出色。
谢维庭走的时候,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宁思墨。
她拉着宁思墨的手,仔仔细细的叮嘱着孩子们,“你们爹、这辈子、跟着我,没吃过什么苦。我走了,你们也莫让他受什么委屈。”
“他,以后就交由你们照顾了。”
“他喜欢、同福来的糕点,但别给他吃太多;四月的时候,记得带他出去看桃花;冬日落雪,别让他……咳……别让他一直待在外面吹风……”
“妻主!”
宁思墨哭得泣不成声,“妻主,别说这样的话。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
“我先下去给你探探路,你怕黑,我在那等着接你。”
谢维庭说着,轻声笑了起来,“初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是谁家的小郎君,瞧着弱不禁风的,想来必得宠着才好……”
她念了一阵儿。
声音便越来越轻。
最后抓着宁思墨的手忽得无力垂落,随后,谢府便响起一阵哭声,呜呜咽咽的,仿佛连院里栽种的树都带上悲切之感。
她这一走,也仿佛带走了宁思墨所有生机。
不到一月,宁思墨便病重在床。
哪怕谢家借用谢维庭留下的旧情,从宫中请了最好的太医,开了最好的药,都无用。
很快,他也走了。
谢府再次办丧。
舒姣看宁思墨一走,她不再需要操心宁思墨老年生活过得不顺,导致任务失败,就觉得自己也该撤了,便也在一场秋雨中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