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焦糊的橡胶味和腥臭的湿气一起蹿进鼻中。
王谢的眼眸骤然紧缩,云鬓馆门前的霓虹招牌就在眼前。
咚!
大门被撞的粉碎,车头几乎嵌进门框,王谢合身从驾驶位直接撞出,人未落地,右手刀已出鞘,左手子弹上膛!
在他身后,无数飞鱼服裙袍飞扬,也不管门内是否有人埋伏,悍不畏死冲了进来。
“张汝贞嗯?”
王谢拔刀四顾,却只看到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和炸开的墙壁上的血迹。
须发染血的老人躺在发椅之中,交叠伸直的腿下,垫着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
“维修大门的钱,从你的月俸里扣。”
王谢闷头哦了一声,脸上面无表情,眸子却在急速颤抖。
“老板你.”
“你什么你,一个连械心超频都做不到的废物序六兵道,外加上一群歪瓜裂枣就想在锦衣卫户所弄死我,开什么玩笑。你老板我只是老了,又不是废了。”
王谢嘴角绷紧,脚下的步伐寸寸挪动,似乎每一步都扛着千斤之重。
“赫藏甲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妥了。”
“那就行,把川渝赌会那群人收到麾下,充当眼线,以后你们二处的情报工作也能轻松不少。省得你小子天天跟我叨叨人手不足。”
燕八荒依旧阖着眼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王谢已经绕到了发椅的另一侧。
“老板你的手.”
王谢话音颤抖,手中的绣春刀刃口点着地面,发出铮铮声响。
锐利高亢,如似人声哀鸣。
“一条左臂罢了,换张汝贞这个阉人的一条命,划算。”
燕八荒气势霸道:“老夫早就看他不爽了,披着一身虎皮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找死!”
“医疗偃人在哪里,还不他妈给我滚出来!”
王谢凄厉的声线回荡在室内。
“别嚎了,就这点小伤,还用不着治疗。”
老人的声音中终于透出了一丝疲倦,“既然人都回来了,那也该办正事了。”
王谢怒吼着,口中唾沫横飞:“什么他娘的正事,现在给你疗伤才是正事!”
“别废话。”
老人徐徐起身,虎躯上伤痕累累,却丝毫不影响那如山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