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盏瓷,红泥炉,蒲扇引长风,慢火煮梧桐!
朦胧天,芦草棚,竹林惹细雨,饮茶思故洲!
李初一望着棚外竹林中水汽弥漫,手捧着白瓷茶盏,摩挲着上面余温!
“李兄,这段时日看来收获不浅,至少你之左眼,已经恢复正常,不像从前那般混沌一片!”
顾西洲手执蒲扇,给小红炉加了把干枯梧桐叶,轻轻摇着!
这些茶具,自然全是他带着的,抚琴煮茶,顾西洲确实符合大多数人对修仙者向往!
“嗯,小有收获!”,李初一点了点头,再望向远方,他左瞳中融了把黑尺,而它唤作规则之尺!
他除了之前那种仿佛与天地相融,情感、人性皆无的状态下将它从眼眶拔了出来,现在再也取不出来!
其具体是什么,除了能更好的领悟,观摩阵纹,其它有何作用是一概不知!
“李初一,没命了,快给我打点命来!”,金贱也坐在这里,只是黑着个脸,好一副苦大情深模样!
李初一侧过头撇了撇,也没好气道:“我欠你的?还是皮子痒了?再我这儿拿了两千寿还不满足,欠收拾是吧!”
“姓李的,别以为老子怕你,现在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金贱怒喝一声,当即起身把他那副龟壳穿上!
众人:“……”
李初一见状,无奈道:“老金啊,咱们几人现在煮茶听雨,你别破坏氛围啊!”
“你说你动不动套个王八壳子,简直拉低我们……,啊,你说是吧!”
“就是,就是!”,林代玉捧着杯茶,女儿态十足跟着附和着!
“哼!”,金贱坐了下来,不过依旧背着龟壳,一副随时起来拼命的模样!
倒是李初一来了兴致,“嘿,老金,你真凭着那啥因果就能寻到我?”
“那是!”
金贱傲然道:“你没看我背后龟壳?除了让我能单手镇压你之外,那是用来卜卦的!”
“因果为引,一算一个准,找到你还不简单!”
李初一闻言,顿时啧啧称奇,随即古怪道:“那你算一下我爹能活到几时?”
“生辰八字,灵根修为,报上来!”
金贱刚问完,便见一道雷霆凭空而落,以出乎他们理解的方式,落在——李初一头顶!
“……”
好半天后,李初一才悻悻道:“咳咳,不碍事,不碍事,我之大才,为天所妒!”
“轰…隆!”
“……”
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雨花四溅,铃铛作响一片!
“老金啊!你真命不久矣?”
“我给自己算过,三年零七十二天三个时辰两刻!”,金贱中气十足道,一点也不像人之将死模样!
“我给你两千年份的寿元烛不久吧,这就没了?”,李初一眉头一凝,这厮绝对没说实话!
“没了,打命!”,金贱理直气壮,“我感觉和你之间因果甚大,你这阴险小人绝对又给我使套子了!”
“反正我死了你什么图谋都成空,所以赶紧给我打命!”
李初一见对方这般模样,却是一副由之任之,毫不理会态度!
“姓李的,我若死了,你先前那两千载寿元可打了水漂,你就不心疼?”,金贱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