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边荒场景，那一座座仙光流转的古老仙殿，那些无面之仙。
此刻，清晰倒映在李初一眸中。
“无面！”
李初一缓缓吐出两字，当年那一群无面仙，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神奇阁的掌柜们，除了好人、遇龙，最后都是落得个被挖心抽魂，剥夺永恒性质的下场。
“这一群无面之仙又哪里来的，和当年那群无面有没有什么关联？”
李初一呢喃一声，眸中杀意开始肆虐。
“啧啧，星空都被那些古仙殿压的塌陷了啊，这么猛！”
一旁，果乙同样狠吸口气，神色前所未有般凝重。
“李初一，你此刻执掌天道。”
“应该知道，仙命大世界，同样被冥冥中那股‘诡异’力量压制了。”
“否则，单凭那些仙殿，绝不至于让星空炸裂，周遭的规则秩序崩坏。”
果乙接着摇头，“不止如此。”
“如今仙命大世界尽是鬼物，而那些无面之仙，全是炽盛至刚至阳生灵。”
“双方触碰，如冰雪遇到烈阳一般，一遇即融，等于天生被压制。”
“万族仙级，他们没有肉身，等于没有仙力。”
“且天地间也已经没有灵气了，就是让他们施展鬼的手段，学会吸纳浊气，也得有个过程啊。”
果乙语气急切起来，他越说下去，越是心惊，且他们面对的局面，似越不可逆。
“还有，我等仙命修为，在对抗那种‘诡异’，只能调动一丝，根本无法来对敌。”
李初一闻言，只是抬头疑惑问了一句。
“你在此处，如今还能看到大千边荒场景？”
“嗯，从前到处布置了些因果之术，此刻刚好派上用场，不过，也只能做到这般了。”
……
命界，水晶门户中，大雷音寺前。
“世界被压制。”
“生灵被阴阳相克。”
“万族之仙修为无法施展，仙命修为同样难以调动。”
“而那些无面仙，他们是来立功的啊！”
“夺无穷之年难遇的造化，抱着必灭仙命大世界的心思。”
纹隔着光幕，看着那一座座古老仙殿，不由哀叹连连。
“而这，才是第一重劫。”
旁边，缘夏同样化作一道鬼魂，不过，他依旧被锁住，动弹不得。
“立功？什么意思？”
“大道之功。”，纹一字一顿，重重说出四字。
“所以，是因为仙命能吞噬大道，这是来自无穷时空，无穷世界，大道的回击？”，缘夏语气惊疑不定。
纹却是缓缓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