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类卿,有几分相像已经是难得的美人了。
班主见许多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顿时笑的更为灿烂:“今日多谢各位贵人的赏赐,小的特地让杜鹃姑娘来向贵人们道谢。”
杜鹃站在那里,带着几分羞怯。
光禄大夫林荣是个好美色的,身边伺候的都是些讨好谄媚的,什么时候见过这般洗净铅华,清冷干净的美人。
顿时眼睛都亮了。
杜鹃先是朝着众人饮了一杯酒道谢,接着款步走到谢宴辞面前,微微福身,眼眸中似有波光流转轻声道:“民女见过殿下。”谢宴辞微微颔首,神色却冷漠的紧。
光禄大夫林荣的目光紧紧盯着杜鹃,心中满是盘算。
而杜鹃恍若未觉,让身边的婢女倒了杯酒向着谢宴辞道:“早就听闻殿下英明神武,小女子钦慕已久,也不知有没有福气伺候殿下喝了这杯酒。”
杜鹃的手微微颤抖,将酒递至谢宴辞面前,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忐忑。
然而,谢宴辞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那冷漠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世人都道本王心狠手辣,还不曾有人说过英明神武,你这话说的倒是有趣。”
杜鹃一愣,眼中闪过坚毅之色,咬了咬唇瓣反驳道:“那是别人不了解殿下。”
“你的意思是,他们都说错了?”
谢宴辞环视四周,意有所指:“这话在场的许多人都说过,杜鹃姑娘可是把人都得罪尽了。”
“殿下——”杜鹃呼吸一窒,似乎是吓软了腿。却仍不屈的的仰着脖子,脆弱而又坚韧:“民女不知什么大道理,只是替殿下觉得委屈。明明所杀之人皆是罄竹难书的恶人,偏偏被所有人误解。就算是开罪了在场的贵人,民女还是要说!”
她噙着眼泪,掷地有声。
就像是一枝被风雪打压,宁折不弯的小白花。
透过她的脸,谢宴辞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也是这般说着,却不像眼前女子这般言词激烈矫揉造作。她语气淡淡,平常的像是在叙述一桩小事。
却让当时的他心绪难平。
谢宴辞玩味的看着杜鹃。
找这戏子来的人还真是下了功夫,可惜再如何模仿,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赝品。
他“咚”的一声将酒盅倒扣在了桌上,身体微微后仰,似笑非笑离杜鹃远了一些:“平常的酒有什么好喝的,本王在域外尝过一种奇酒。将美人的眼珠子挖了,封在酒坛里泡上几个月,喝上一盏就有明目之效。杜鹃姑娘面容一般,一双眼睛倒长的奇好。也不知,愿不愿意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