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如今他对小姑娘进宫之事反感至极。
“父皇可有说过什么?”
“陛下没说过什么。”见谢宴辞对晋安帝防备至此,大太监暗自叹息一声。
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哪是他一个太监能够揣测的。不过脸上还是配合地露出思索之色:“不过老奴出宫的时候,见陛下用了一块单笼金乳酥。”
谢宴辞放下心来,能吃得下东西,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一会儿将人放在眼前,小心照看着便是了。
目光落在大太监脸上时,笑得有些玩味:“劳大监饿着肚子跑一趟,有家铺子的芝麻灌饼做的极好,可惜要入宫,不能让大监尝尝。”
大太监笑意一收,下意识别过脸。
他本是奉晋安帝的口谕候在一旁。若宴王下了马车便现身宣他进宫。
若不漏脸或是回了朝露寺便不出现。
只因等得太久,一时嘴馋买了个饼吃。
却是被他给发觉了。
不过没有这遭,他怕是已经知道暗处有皇帝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故意说要去敲那劳什子的登闻鼓了。
几人心思各异,登上了马车。
见无热闹可瞧,百姓纷纷散去。姜元宁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幸灾乐祸地哼笑一声,自顾自地下了楼。
关衾玉也跟着起身回府,却三步一回头,忍不住去看陆喻州。
茶楼光线昏暗,行至木梯口时,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
本以为会滚下楼去,腰间却多了一只手。
陆喻州扶了她一把,又很快松开。
关衾玉只觉浑身轻飘飘的,难言的情绪在心底疯狂滋长,仿佛一张巨网将她吞噬。
或是孤注一掷,或是被姜元宁的话刺激,亦或是被陆喻州刚才的举动鼓舞。
在这昏暗的角落中,她做出了这辈子最为大胆的事。
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