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我很满意,您开个价吧。” 陆子衿直截了当地说道。
朱财主见陆子衿出口爽快,也直接说出了底价:“900两,这包括这32家佃农,地里的秋收粮以及屋里的家具工具都一并留给你。”
朱财主仓库里的粮食就剩了些许口粮,其余的都已变卖,这九百两着实算是捡漏。
两百亩的良田在市场上便要四百两,那座山虽说不大,但一百两也是要的,三十二户佃农,将近200口人,就算精壮劳动力也要300两,稻谷按250石一亩,2文一斤,就要100两,山上的果子和剩余人口,宅子就相当于白送。
陆子衿露出一个真诚地笑:“东家,多谢您了,您这价格很实在。
不瞒您说,我手里只有七百两。
要不这样,稻谷卖了之后仍旧归您,您留个人下来等着秋收卖粮拿银子。
您看这样如何?”
朱财主面露难色,他着急在年前赶回家,所以直接报的最低价,这一百两也不是个小数。
思量片刻之后,他还是咬了咬牙应承下来:“小娘子,我在这上京待了三十几年,像你这般年纪便知晓我们儒商的人,你是第一个。
相识便是缘分,老朽就忍痛割爱,成全这段缘分。”
陆子衿抱拳,感激万分地说道:“东家仁义,日后您再来上京,一定要到庄上坐坐。”
二人边说往里长家走去,打算请里长做中人来签下契约。
等陆子衿拿到签好的契约时,天色早已暗沉下来。
在大昭国,将契约交给官府备案还需买卖双方都要去交契税,可天色已晚,陆子衿提出哪一天让李庄头和朱财主家留下收银子的庄头一起去办,契税都归她交。
朱财主对陆子衿主动提出这一点很是赞赏,虽然银两不多,但也能看出陆子衿为人处世知进退,自己精心打理的三十几年的庄子卖给她,心里舒坦。
陆子衿与朱财主一行人告辞后,坐上了马车,她满心欢喜地把契约看了又看,,前面赶车的李庄头也跟着高兴。
“李叔,老庄子的水稻田那些沙地明年都用来种棉花。
等罐头卖了,老庄子那些水稻田中的沙地,明年都用来种棉花。
等罐头卖了,就在新庄子给大家都盖上青砖地基的土坯房,然后搬过去,猪和鸡也一并搬过去。”
“唉...唉...唉...”李庄头连连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