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诉罪水,喝下之后我问几个问题,便知道你是不是江夜雪了。诉罪水,你若乖乖说话自然不会受苦,若是说谎便是万蚁噬心之痛。”
不用慕容楚衣解释,江夜雪从他拿出药瓶时就知道那是什么了,诉罪水,他从他自己留下来的记忆中明白的太清楚了。
当初他遭此劫难时,若是还有一点,只要一点点留恋的人或物,或许结局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没想到这么快,他便要再次尝试一次诉罪水的滋味,而喂药的竟是慕容楚衣。
身在慕容楚衣所掌控领域,江夜雪动弹不得,任由对方给他灌下诉罪水。
其实他若是想反抗,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只是他不能。
“咳咳咳,”跪坐在地,江夜雪低头捂着脖子咳嗽不断咳嗽着,同时暗中用银发遮挡住脖间的一个齿印。
若是慕容楚衣刚才瞧见,不用诉罪水他也能一眼断定眼前之人就是江夜雪。
那个齿印,留存的记忆里提到过,那是被下了黑魔咒之后慕容楚衣忍不住要吸食他颈间血所咬的,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尽管有时他忍住了,但是还是在江夜雪颈间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痕迹。
虽然看着的是自己的记忆,但是江夜雪还真被他自己给恶心到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幸亏他记下了这些细节,不然此次真的要难逃一死了。
诉罪水的药性上来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跪坐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汗水不断落下,湿透了衣襟。
以前,他是没有那么怕疼的,可是在经过血池考验后他身体就变得十分脆弱敏感,所要承受的疼痛自然远超于其他人所受的。
“慕容楚衣,你们岳家就真只会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吗?岳均天如此,你们又能差到哪里去,当真是——父子同心啊!”
江夜雪忍痛嘲讽笑起,明知这是慕容楚衣的禁忌,可他偏要提,既然不让他好过,他也没必要顾着他们。
如他所料,慕容楚衣怒了,蹲下身一把揪住江夜雪的衣领,目光凶恶。
“还说自己不是江夜雪,你这模样不说毫无干系,简直一模一样。江夜雪,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莫名心中一阵刺痛,江夜雪面露痛苦之色,手心此时已经血肉模糊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慕容楚衣推开,而后自己缩成一团,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你滚开,不要碰我!”
推开人的同时他也怒吼着对方。
原因为何?因为对方越接近他,他发觉自己越无法抑制那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