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柳姻已经在里面待了有近二十天了,天气也有些凉了。
不过幸好有陈牢头相护,柳姻倒也没再受到骚扰,不过传来的消息却不是很好,虽然有不少学子愿意为柳姻请愿,但到底没影响到自恃有张宰相做背景的张知府。
于是这些天,不管是员外还是商户,亦或是也有官宦人家,都没影响到他。
若是地位更高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一部分被安乐王之事牵连夹着尾巴做人,一部分却不愿为柳姻这样一个小女子出面,即便对方曾是自己交口称赞的才女。
既然并没有无法推拒的权贵之人出面,张知府也就坦然的继续关着柳姻。
而京城,自从刘公公知道柳姻被关后,就已经安排下去,宫里有几位正在受宠的小贵人吹枕头风,自然也有张公公这等皇帝跟前的近人帮忙敲边鼓。
“你是说那个词娘?”皇帝这日正好听到张公公假装训斥乱说话的小太监时,提到这件事,想了许久才想起柳姻是谁。
“正是那位,听说是被淮城知府使了手段才承认的。”张公公一副也好像刚知道一般说道。
“哦?那花柳巷发现踪迹该不会就是指这柳剑娘吧?“皇帝有些不耐的问道。
“好像正是的,没听说还抓了哪个花柳巷的人。”张公公如常回道。
“那个蠢货背后是谁?”皇帝点了点桌子,冷声问道。
“听说是张丞相大人的族侄。”张公公继续说道。
“你待会儿出宫去跟张卿说下,管管这个蠢货,冤假错案都弄到京城里来了?”皇帝冷冷交代一声后,就转身往后宫走去。
张公公恭敬送走皇帝后,才整理下衣服,出了宫门骑上快马,迅速往丞相府去。
张丞相此时也早已听说了这件事,牙都快咬烂了,恨恨的看着面前相求的族兄,怒斥道:“你抓谁不好,啊?那一群群的学子不够他折腾的?就盯着个女人了?一个女人说她是隐者,怎么不说她是当年逃走的安宁王郡主!那大家还能信点儿呢,如今可好,皇帝亲封的天下第一词娘成了逆贼,他要打谁的脸!”
“文弟,文弟,那孩子不懂事,你就帮帮他,帮帮他吧。”年迈的老人一脸哀求的看着他,甚至做出下跪的姿态来,“你知道我这辈子就剩下这一个儿子,若是没了他我可就后继无人了啊。”
张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我早些年就说过,不要让他踏足官场,家里有权有势还不够他折腾?”
“我的错,都怪我,好文弟,棒帮他吧。”老人做出一副欲死的动作,让张丞相一时间竟也有些无措。
见他神色有些松动,老人家又趁热打铁说道:“文弟啊,看在当年我救了你一命的份儿上,看在我家大儿为了你儿子死得份儿上,你不能让我死后无人摔盆啊。”
“我……”张丞相想到两份恩情,深深叹了口气,才扶额坐在座位上说道,“我想想辙吧,只是这官他别想做了,滚回来吧。”
“好好好,只要能保住那混账的命,你说什么都行。”老人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