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破,联盟的都城尚笼罩在一片薄纱般的雾气之中,宏伟城门前,一支特殊的队伍已整装待发。为首的使者一袭素锦长袍,衣袂随风轻舞,身姿挺拔中透着儒雅,面庞清瘦却目光坚毅,此人乃联盟中素有“铁齿贤卿”之名的苏澜。他熟读经史子集,深谙各族风俗文化,更有着一张能在唇枪舌剑间扭转乾坤的利嘴,此番临危受命,深知责任重于泰山。
苏澜身后,是一队精挑细选的护卫,皆身着轻便软甲,腰悬利刃,身形矫健、步履沉稳,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随行的还有数位文吏,背负着装满典籍文书、礼单地图的箱笼,那些泛黄的书卷里,藏着联盟数百年的兴衰过往、通商互利的旧章和约,也满载着此番用以说服外族退兵免战的“利器”。
马蹄声声,车轮辘辘,这支出使队伍沿着蜿蜒官道,一路向着外族盘踞之地疾驰而去。越靠近边境,景致越发萧索,往昔繁茂的田园多有荒芜,可见这场危机的阴影已早早蔓延开来。
数日后,外族营帐出现在眼前,那是一片绵延数里、杂乱却又透着森严的聚居地。帐篷或大或小,以兽皮、粗布拼接而成,色彩斑斓却风格粗犷,周边站岗的外族哨兵身形高大、皮肤黝黑,满脸戒备,见联盟使者队伍靠近,立刻发出喝声,长戟交错,拦住去路。
苏澜神色从容,抬手示意护卫们莫要轻举妄动,自己则驱马上前,用流利外族语高声道:“吾乃联盟使者苏澜,求见诸位酋长大人,有要事相商,关乎两族存续,望通禀一声。”那外族哨兵狐疑打量一番,见来者气度不凡,且言辞恳切,犹豫片刻后,派人入营通报。
不多时,苏澜等人被引入营帐中央的大帐之内。帐中光线昏暗,弥漫着浓烈的腥膻气味,四周火把摇曳,映照着一众外族酋长各异的面容。有的酋长满脸横肉,环眼怒睁,似对这不速之客充满敌意;有的则神色阴沉,目光闪烁,暗藏算计;唯有几位年长酋长,坐姿沉稳,神色间尚有几分审慎。
苏澜先是不卑不亢行了大礼,呈上精心准备的厚礼,皆是外族稀缺之物,诸如精美丝绸、锋利铁器、香醇美酒,意在表联盟求和诚意。待寒暄稍歇,他清了清嗓子,声若洪钟,开启这场关乎命运的陈说:“酋长大人们,今日我苏澜站于此,实是为两族生死存亡而来。联盟与各族,往昔虽偶有龃龉,但也曾有过通商互市、和平共处之时。我等知晓,黑袍余孽蛊惑诸位,言及联盟富庶,可肆意掠夺,然而,这背后实则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