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裔冷笑道:“尔等先在此设伏,自以为得计,却不料我主公也早已得知消息,故意派我等前来诈败,就是为擒夏侯威。”
夏侯威惊怒不已,大吼道:“是谁走漏了风声?”
张裔大笑道:“炎风营无孔不入,无所不在,尔等一举一动,尽在刘公子掌握。”
夏侯威大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裔冷然一笑,扫视曹军道:“我主向来宽仁,不杀降俘,皆因尔等亦为大汉子民。今日放归寨中,向夏侯渊送信,叫他早识时务,尔等亦不可再助纣为虐,好自为之!”
曹军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喜还是忧,感谢显然不合时宜,想救人却又无能为力,全都愣在那里。
夏侯威怒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夏侯子弟绝不怕死,有本事杀了我。”
“年轻人不必太过气盛!”张裔将手一招,士兵上前将其绑缚,捂住嘴押在一旁。
陈式喝令曹军放下武器,搬开路上障碍,张裔先押着夏侯威离去,一直守到黄昏时分才快速撤退。
曹军惊魂未定,见敌军果然没有杀他们,长出一口气,此时兵器铠甲都被收走,也无能为力,只好连夜回大营报信。
败军逃回箕谷,禀告太白道之事,荀攸大惊,方知刘琦早已定计,要以人质作要挟,连夜赶到前营与夏侯渊商议。
夏侯渊这几日正为攻打山寨发愁,刘琦不来劫营,但山上防守固若金汤,他也无可奈何。
晚上巡视营寨刚刚睡下,听闻荀攸来见,忙披衣来到大帐,听闻消息如遭雷殛,愣在那里木然不动。
荀攸叹道:“怪我一时大意,竟未料到刘琦将计就计,铸成大错。所幸刘琦向来善待俘虏,只是爱财,我定会全力赎回公子。”
有曹仁、夏侯惇等前车之鉴,荀攸虽紧张,但也没有太过担心,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大问题。
夏侯渊站立半晌,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众将无不错愕。
夏侯尚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关切问道:“叔父为何发笑?”
夏侯渊沉声道:“威儿被擒,皆因某用人不当,与诸位无关。不过由此可见,刘琦所施计策也不过如此,某无后顾之忧矣!”
荀攸心中的一丝疑虑也消失,却叹道:“就怕刘琦以公子为质要挟,将军难以抉择。”
夏侯渊冷哼一声,朗声道:“某为国效命,自分得清公私大小,若刘琦欲用此拙计,那他是打错算盘了。”
荀攸这一路上已在思索对策,言道:“吾料刘琦必以公子为要挟,何妨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
夏侯渊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抱拳道:“军师有何高见?”
荀攸言道:“刘琦亦知将军刚烈,要挟我等投降异想天开,定会要将军退兵,可连夜部署伏兵于山僻之中,假装撤退,待救出三公子,却全军反攻,可获全胜。”
“此计堪称绝妙!”夏侯渊双目发亮,拍手叫好,征袍滑落兀自不觉,大笑道:“军师之计,比我‘妙才’之妙还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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