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叹道:“吾忧司马懿为复仇不择手段,恐西凉之乱亦是此人挑起。若果真如此,西凉形势复杂,远超汉王所料,恐要大动干戈呐!”
“这该如何是好?”钟繇也紧张起来,忧心道:“司马仲达已走火入魔,滥杀无辜,久之必为大患。”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诸葛亮站起身来,目视西方,吩咐道:“叫工坊日夜赶工,吾所需器械,要尽快赶制。即刻禀奏汉王,此事需未雨绸缪,可先自益州拨运粮草至天水,以备不时之需。”
正商议之时,安定太守邹岐派人来报信,保塞匈奴大王胡薄,听闻贺兰山老巢被端,粮草无继,在萧关进退不得,前来请降。
胡遵闻言大怒,忍不住骂道:“匈奴狗辈,欺软怕硬,杀我多少百姓,岂能饶他?”
钟繇也道:“胡薄因失根基,不得已而降,必定怀恨在心,容纳降,恐将来复反报仇。然拒其归顺,必有一场厮杀。汉王又命我等招抚异族,怀柔化育为上,孔明有何高见?”
诸葛亮言道:“胡薄趁乱起兵,欲为匈奴之主,足见谋乱久矣!除贼当斩首恶,以儆效尤,若此人不杀,将来各处豪杰乱起,趁机劫掠,官兵到时望风而降,人人心存侥幸,则暴乱屡禁不止!”
胡遵大喜,抱拳道:“在下不才,愿再回临泾,随黄将军斩杀胡薄。”
诸葛亮却笑道:“汉王向来仁厚宽德,欲招纳四海之民,大兴季汉,若不纳降,是拒四夷之民也。吾有一计,既可除胡薄,亦能招降保塞匈奴为我所用,西凉之战,正好派上用场。”
胡遵忙问道:“计将安出?”
诸葛亮转到案后,写下两幅锦囊交给胡遵,吩咐道:“吾封你为讨寇将军,前往临泾助战,叫黄老将军照计行事,收服匈奴后与吾同往西凉建功。”
“遵命!”胡遵激动不已,双手接过锦囊,贴身藏好,顾不得赴宴,匆匆吃了便饭便离开长安赶往临泾。
钟繇也自去准备,马谡这才言道:“司马懿此时想必已到西凉,此人当需早除,不如先派刺客前往,若能将其除掉,可一劳永逸。”
诸葛亮摇头道:“司马懿诡诈多疑,此行必定十分警惕,刺客焉能近身?”
马谡道:“炎风营自成立近十年,培养孤儿死士无数,又有剑师王越悉心传授武艺,颇多高手。司马懿不过区区文士,又只身闯入西凉,并无心腹,正是天赐良机。”
“倒也有理!”诸葛亮虽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但马谡说的也有道理,便让他自去安排。
独自在大堂坐了一阵,诸葛亮一声轻叹,前往工坊巡视。
眼看中原已定,大汉将兴,不想马超和司马懿之间的私人恩怨,竟又惹起国之大乱,当真国家多难,世事无常。
闷悠悠来到工坊,便听到嘈杂的刀具铁器撞击声传出,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生铁和火油的味道,诸葛亮双目瞬间恢复清明。
工坊里热火朝天,熔炉中炭火通红,一片兴旺景象,正观察之时,却听一人大骂道:“好小子不知深浅,你有何本事,竟敢改动元戎弩?”
“我我我……”那人支支吾吾,不能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