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大元帅越吉!”越吉上下打量着羌族人人敬畏的神威天将军,大笑道:“锦马超,我等你多时了。”
马超调转马头,斜睥着越吉,不屑道:“某养病数日,尔等羌人便如此张狂了?”
“马超,时代变了!”越吉大笑,早就与马超交手,舞锤杀上前。
见马超枪法果然凌厉,几次差点将他刺伤,忽然冷静下来,正萌生退意,却见马超气喘如牛,甚至咳嗽不止,不由大喜,看来马超伤病未愈,这可是成名的好机会。
“神威天将军的名号,该换人了!”越吉胆气大增,一锤紧过一锤砸过去。
“狗贼,休要……咳咳咳……欺人太甚——”马超枪法大乱,被逼得节节后退。
“哈哈哈,吃我一锤!”越吉信心大增,拨马一锤又砸过来。
马超低头闪过,却不料那大锤又转回来,急忙横枪格挡,只听一声闷响,身躯在马上摇晃,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来。
越吉激动不已,正要奋力将马超除掉,却听身后一人大叫道:“休伤马将军,狗贼看箭!”
越吉急忙回头,见是姜维领兵赶来,手持弓箭正瞄准自己射来,手臂剧痛,已然中了一箭,黑夜里不敢大意,拨马往后闪避。
此时越吉才发现,汉军已经全部冲入营中,羌兵已所剩无几,心下惊慌,不敢再恋战,无奈舍了马超,带着亲兵从寨后逃出。
正走之时,忽听前方杀声震天,原来此处有伏兵挡住去路,雅丹正指挥人马突围,汉军防守甚密,冲突不过。
“随我来!”越吉大怒,催兵至阵前,但见前方两员汉将堵住去路,将冲上去的士兵全部杀死,纵马直冲过去。
此时后方追兵将近,羌兵急于逃命,也个个奋力向前,一拥而上,拼死冲破汉军包围,杀出一条血路逃走。
人马逃过通天河山口,后方终于没有追兵动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稀疏的火把下,只见士兵们衣甲残破,有些甚至赤脚而行,冻得瑟瑟发抖。
雅丹牙关格格作响,骂道:“汉人狡诈,他们的话我从今后再也不信一个字。”
越吉元帅却只记着马超的狼狈,懊悔不迭:“刚才只差一招,我便能杀了马超。”
“当真?”雅丹吃惊地看向越吉,这才想起他竟然从马超手下逃出来。
越吉咬牙道:“马超果然有伤病,被我几锤打得吐血,若有铁车兵帮忙,他必死无疑。”
雅丹想起冻成冰坨的铁车,又一声叹息,冬夜里无处躲避风寒,只好带领残兵连夜撤回允吾,五万多兵马又折损大半,一路上冻毙者就有近千人,死状凄惨。
一战丢了所有的铁车,雅丹丞相懊悔不迭,越吉元帅也未能杀了马超,整日念叨,羌兵士气低迷,再也没有进兵欲望。
两日后麹演领西凉军赶来支援,路上他缓缓行军,随时打探前军消息,果然如司马懿所料,铁车兵虽强,但在诸葛亮面前却不堪一击,只是没想到竟全被汉军抢走了。
西羌军惨败,又丢了铁车,司马懿认为时机已至,兼程赶至允吾,见雅丹和越吉都垂头丧气,麹演心中暗喜,以主将姿态安慰二人一番,商议出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