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恭狠狠地甩了甩头,以为出现了幻觉,听到眼前之人开口,声音略带沧桑,又有几分亲切,吃吃道:“太太……太史子义?”
“哈哈哈,正是在下!”太史慈大笑道:“二公子,想不到吧,我太史慈又回来了!”
“你你……”公孙恭终于看清来人面貌,虽然须发尽白,但那气势和容貌绝对是太史慈武艺,惊得站起身来,抖抖索索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宿舒在一旁大惊道:“义父,太史慈是汉将,他怎么进来的?”
此时杨祚也跟进来,抱拳道:“将军,汉军早已到辽东多时,如今强敌环伺,唯有归顺朝廷,才能保全基业。”
“杨祚,你这个叛徒!”宿舒大怒,拔剑便来砍太史慈。
杨祚奋力架住,低吼道:“百济野心昭昭,要救辽东,唯有大汉。”
“吾儿退下!”公孙恭赶忙喝退宿舒,问道:“太史将军,你果真是来救辽东?”
太史慈缓缓道:“公孙康图谋不轨,已被伏诛!某奉天子之命,收复辽东之地,愿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冥顽不灵者,杀无赦!”
公孙恭问道:“你带来多少兵马?”
太史慈道:“某与杨将军带来五千人马。”
“五千?”公孙恭摇头苦笑道:“百济三万大军已在梁河,这些兵马恐怕无济于事。”
“岂不闻兵不贵多而贵精?”太史慈大笑道:“更何况鲜卑慕容部已归顺朝廷,将军峰有两万兵马,君侯若能幡然悔悟,辽西尚有一万兵,区区百济何足道哉?”
公孙恭大惊道:“慕容氏已经降汉?”
“若非慕容部降汉,我怎会一败涂地?先前帮助慕容父子的那个书生,便是大都督陆逊!”杨祚一声轻叹,将老铁山之事如实告知。
“原来如此!”公孙恭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才明白,公孙康出兵时,汉军已有准备,如果不是慕容焉父子背叛,海军可能早已杀进辽东,阴差阳错,反倒保了他们一命。
太史慈抱拳道:“公孙氏本为朝廷命官,公孙度、公孙康虽有过错,却也镇守辽东数十年,保护百姓,威名远震,功莫大焉!昔日朝廷衰微,诸侯各立,皆可既往不咎!某念当年二公子收留之恩,故冒死只身到襄平,既为报恩,亦不愿辽东百姓再遭涂炭,公既为辽东之主,于公于私,当有明断。”
想起往事,公孙恭也是感慨不已,当年太史慈避乱辽东,他此人武艺高强,收为扈从,甚至还学过一段时间武艺,只可惜意志不够坚定,坚持一月就放弃。
公孙恭苦笑道:“事已至此,我为鱼肉,岂有二选?”
太史慈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今我主匡扶汉室,有再兴之功,公孙氏仅剩将军一脉,若幡然悔悟,归顺朝廷,光复公孙,共兴汉室,垂名后世,岂不美哉?”
“光复公孙?”公孙恭眼神一阵黯淡,摇头道:“为时已晚!”
太史慈上前数步凑近公孙恭,低声道:“二公子痼疾,某亦有所耳闻!洛阳神医华佗,有起死回生、枯木回春之能,你若早些医治,或许还有救。”
“当真?”公孙恭一把抓住太史慈手臂,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子义休得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