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母无恙,萧知远才松了口气,坐在一旁开始了发呆。
萧母见状心口又疼起来,“造孽啊!”
今日在***宴请上,陆棠看都没看她一眼,更别说过来向她请安。
这是攀上***和北辰王,看不上他们家了。
可偏偏萧知远如此,让她一筹莫展。
“儿啊,听娘一句话,和云倾好好过日子,如今你封了二品大将军,将来若是再立功,手握军权,咱们侯府就彻底翻身了。”
萧知远无动于衷。
萧母苦口婆心,“皇上已经赐婚,没办法再改变了,你不能一直沉沦在过去啊。”
她万万没想到,萧知远会无法自拔,这几日的功夫,他整个人瘦了两圈,看得萧母心疼不已。
萧知远听完,眼睛转动一下,神情木然地离开了,徒留不知所措的夏明珠,和满脸茫然无计可施的萧母。
萧知远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越是不想回忆过去,过去的点滴就如同冬日寒风,逮住空隙就往里钻。
没人理会武定侯府这点破事,大盛武器司正式成立,独立于枢密院之外。
武器司成立无人有意见,但独立于枢密院之外,这便让很多重臣不满。
文官言臣纷纷进言,要求皇上三思而后行。
皇上面沉如水坐在上首,殿中已有五个人站出来希望他修改武器司规制,其余重臣缄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反驳。
“还请皇上思虑再三,我朝史上从未有司署部独立出来,这不符合老祖宗的规矩。”
“规矩或许可以改变,但武器司一旦独立出来,不受管制,极容易出现偏差,皇上日理万机,万万没办法时刻盯着他们。”
“臣赞同,由枢密院直接管制最为妥当,避免出现霍乱之事。”
众臣怎么说的都有,但结论确实出奇的统一。
皇上压抑着火气,将此事推后再议,政令没能完全颁布出去。
陆棠来给皇上针灸时,发觉养心殿气氛压抑,太监女官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黑着脸坐在御书房,地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赶紧的瓷瓶碎片。
陆棠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为皇上针灸,谨言慎行,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陆棠,你说说,朕有什么好方法,让武器司能直接受我管制。”
陆棠听闻此话冷汗顷刻浸透衣襟。
皇上将此矛盾和他的无奈暴露给她,她承受不起啊。
“小女才疏学浅,对政务一窍不通,望皇上赎罪!”
她说完,没听到皇上的声音,也不敢抬头去看。
片刻后,皇上冷冷的声音传来,“既如此,衡阳郡主便仔细想想,想通了,有了办法再出宫吧。”
陆棠薄唇紧抿,忽然明白那句伴君如伴虎。
她找谁惹谁了,女子不涉政,这不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吗,皇上问她这话就让她左右为难。
拔了针,眼看皇上就要走,陆棠心中一横,说道:“陛下,臣女虽不懂政务,兴许许将军懂些。”
既然早晚是夫妻,合该同甘同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