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将房门关上,一双眼睛闪着光,“我看到那信笺了。”
萧知远面色沉下去,“谁让您随意进我书房的!”
萧母话没说完被打断,顿时不高兴,“我是你嫡亲的娘,你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别说进你书房,就是要你死,你也不能违背!”
萧知远闭了闭眼,若再说下去,便该闹起来了。
他转身将那信笺拿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说道:“娘,您应该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不同以往,现在侯府没有女主人,有些时候不得不让萧母出面。
萧母出身不高,小官之女,虽是高嫁侯府,但是当时的侯府外不强还中干,少了和人打交道的机会,萧母便始终没有与人相交的警惕性。
萧母冷哼一声,想起还有重要的事,不再与他争拧,压低声音说道:“信笺上的事情可是真的?”
萧知远垂眸,“没发生过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知道这个神秘人传递的消息恐怕都是真的。
萧母凑上来,“你不想让陆棠回来了吗?”
萧知远的手一顿,倏然看向萧母。
萧母丝毫不惧,她最了解儿子,见他这样,便知道他也心生挣扎。
“陆棠心中是有你的,若非赐婚的缘故,她怕是巴不得赶紧回来!”
虽然不认同萧母的话,但萧知远心中有些意动。
若是没有北辰王,他若是努努力,陆棠会回到他身边吗?
毕竟她如此倾慕过他!
想起陆棠坚定的态度,萧知远叹了口气,“没有北辰王,她也不会回来的。”
萧母却不认同,“生过情,哪那么容易忘怀,她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这一日,萧母和萧知远在书房中相谈许久。
对此一无所知的陆棠,正在等待许晏舟的回信。
许晏舟离开三月有余,每月必有一封密信传回,如今却已经月余未曾收到过回信。
陆棠心中仿佛长了草一般,一会在公主府到处走动,一会又站在庭院中看着冰雪初融的湖面出神。
“郡主,殿下请您过去。”一个女官恭敬地说。
陆棠带着琥珀去了***寝宫,一眼便看到端坐于椅子上的萧景年,不由得愣了一下。
***寻了个借口去休息,将地方留给他们。
萧景年一张嘴,差点便喊出娘亲,幸好反应及时,垂眸说道:“陆姑姑,今日来,景年有一事相告。”
许多人告诉他,应该称呼陆棠为姨母,因为她本来就是他的姨母。
萧景年置若罔闻,不叫‘娘亲’,他便叫‘陆姑姑’,总之绝对不叫‘姨母’。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屏退下人之后,陆棠问他来此的目的。
萧景年将北辰王的事情悉数告知,一点也没有隐瞒。
至于怎么知道的,他害怕娘亲把他当成怪物,不敢多说,只说是从父亲那里无意当中听来的。
陆棠没有起疑心,上一次陶云倾的事情也是萧知远提前告知才有所防备。
不安的心似是找到根源,不论真实与否,她都有必要做点什么。
送萧景年离开的时候,陆棠迟疑了一下,问道:“这件事本和你无关,为何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