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观”,曾经兴盛一时的崇仙道观,在六百年前一度在南地风生水起,影响了无数人对于崇仙一道的憧憬与神往。
而随着那些神秘且玄妙的奥法经过更多人之手,能够窥探天机的崇仙妙术被不轨之人用以劫掠与施暴,成为了他人野心的纵器。
这也是之所以崇仙会落寞的原因,这些仙家退避人间,隐世不出,仅在风云之间,为的就是将自我桎梏于方寸之间,还天下于清白,在规则之外而行规则之内。
院内五人,或站或坐,或前或后,或正或反,李太行同张策言于门槛处坐着,前者手肘抵着膝盖,后者端坐,手搭在膝盖上,一有二别,反衬出两人的心思。
而在两人面前的李镇岳,双手抱胸,斜着身子眉头微皱,月光照在他的后背,影子映射进屋内两人的面前。
屋内周登楼靠着门框,同样双手抱胸,似在闭目养神,而在他对面的神白须,则是两手负后,看着门框之外的星夜,若有所思。
五人衣着皆有些破败,且有不同程度的血污,其中李太行血污最深,神白须血污最浅。
接连三场战役两方皆是无功而返,没输没赢,而这,也是最尴尬的局面。
尽管削山表现出了极强的争胜之心,却也从中看不出有何谋划,一滩浑水。
川内政势几人不得而知,想来也难不住点朱砂,音绕梁给出的指示则是敌不动,我不动,静待其变。
可眼下五人三人都是急性子,迫在眉睫岂能不急?
“要我说,不如我跟老白走一趟雷川,凿开拒龙墙,打个先手,省得哥们几个在这坐冷板凳。”
李镇岳指了指门内的神白须,后者闻言眉头一挑。
李太行听了,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他一旁的张策言也是吐出一口气摇摇头,周登楼无动于衷。
拒龙墙,传闻神川有龙,南地卧虎,这拒龙墙,就是形同剑若悬河那一道天堑一般的屏障,意为南地护国大阵“蚩尤”。
是以南地国运为媒介的一道天坎。
李镇岳言下之意,无异于是陷阵之志有死无生,甚至可以说是自投罗网。
哪怕拼上个一死一残也不过困兽之斗,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亏本买卖而已。
“老二,你想要自己找死吧,就随便托着削山走蚣哪个一换一垫背,破龙墙?亏你想的出来。”
“自己去送也就算了,还要拉上老白?也就是他会跟你去,毕竟愣头青一个,其他人对此可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