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的神白须终于回过神来,等他转过身来,身着黄衣绿裙的金簪似乎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浅浅一笑,走向一旁,同神白须并肩。
“先生真是这天底下最负心最心狠之人了,倘若天都府一场议政直接判了小姐的罪,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多大得仇都一笔勾销了,更何况为政者本就一身清白,只是纵横捭阖的阴谋见不得光。”
“可先生这么一顿掺和,折腾的小姐那般生不如死,委实是无妄之灾,您说,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残酷更残忍的惩罚了吗?”
“您真是草木之心,心如铁石吗?”
难得能见到金簪这般苦笑,而神白须也只是苦涩一笑。
他自然有他的苦衷,可,他的确也不应该那么做,更何况,还是他来做。
可换做别人,出云就是死路一条。
委实是抉择太难,放弃又太懦弱,他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神骁有太多人想要出云死了,要她生不如死的人也只会更多。
神白须这么一做,狠心到底,也就省了别人的事了。
一劳永逸,也算是一件“美事”吧…
“我拜托银簪姑娘的事如何了?”
神白须轻轻问了一句,金簪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您见过哪个被伤了心的女子还会念着负心郎的好的?纵是先生这般人也不能免俗。”
“小姐不想见您,连听到您的名字都一点不想。”
神白须以为,理所当然,只是他还有未尽的心事,在离开神骁之前,这些事如果能早早了结,能让他肩上的担子轻不少,轻太多。
“我能再争取争取吗?”
神白须苦笑着说,那感觉就像是清冷雨后的下午,刚刚睡醒后点的一杯咖啡,从里到外都是苦的,甚至还有一点酸。
可这苦味却刺醒了睡意,让本来心事重重还有些惺忪的人揉着太阳穴咋舌。
“虽然这是先生自己的事,但小女子还是要多嘴一句,先生和小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前不是,以后更不是,彼此的纠缠再是缘分也是痛苦。”
“只是从现在开始,先生就不能再把她看做那个高高在上的盘龙会长上御出云了。”
神白须怎么可能不懂金簪话里的意思,保下出云的理由本就强人所难,而他的鲁莽行径也确实带来了难以弥补的错误与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