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少林派戒贪大师对战崆峒派雷翔少侠,大家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擂台上点到为止。”
就在这时,只见那位主持人神色匆匆地快步走下台去。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如飞鸟般从对面三层看台上疾驰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此人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僧衣,头顶处那醒目的大戒斑格外引人注目。仔细看去,这位和尚身姿轻盈、动作灵巧,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其托起一般。
几乎在同一瞬间,又有一人从对面二层看台飞身而下。
此人身着一袭湖蓝色的长衫,随风飘动间更显飘逸出尘之态。待他落地站稳后,众人这才看清,原来他便是崆峒派掌门人那唯一的爱子——雷翔。
“阿弥陀佛,雷施主,请!”站在擂台上的戒贪双手合十,对着雷翔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僧礼,随后微微侧身,做出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然而面对戒贪如此礼数周到的举动,雷翔却是满脸的不屑之色。他那双眼睛斜睨着戒贪,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与鄙夷之意,仿佛对方根本就不配与自己交手一般。
雷翔就这样昂首挺胸地站立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目空一切的气息。不得不说,身为崆峒派如今的天之骄子,他的确有着自傲的资本。
颜汐仅仅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雷翔,便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他快死了。”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盛书晚和虞千绝耳边炸响,惊得两人瞠目结舌。
“汐儿姐姐,您说的可是那雷翔?他怎会如此?”
盛书晚满脸狐疑,急切地追问道。一旁的虞千绝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颜汐,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颜汐神色依旧淡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人心浮气躁,急功近利,修行之时未能夯实根基。如今更是走火入魔,为求速成,大量吞服增益丹药。
殊不知,这般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其内里早已脆弱不堪,犹如灰烬一般,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灰飞烟灭。”
听完这番话,盛书晚与虞千绝不禁将目光重新投向雷翔。只见此时的雷翔在台上与人打得难解难分,招式凌厉,气势如虹。
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看起来非但没有半点儿将死之相,反倒显得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孔武有力。
面对这样的情景,盛书晚和虞千绝二人皆是满腹疑惑,一时间竟不知究竟该相信谁的判断才好。
就在这时,台上的局势陡然生变。原本还与对手旗鼓相当的雷翔,突然间面色剧变。只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仿佛要冲破身体的束缚喷涌而出。与此同时,他的丹田之处犹如被烈火焚烧,灼热难耐,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