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冬禄有一点慌,但还是稳住了:“抹黑吗?且不说其他,单说他收贿受贿,作为吏部掌管者,包庇了多少真正的罪犯?让多少人申诉无门?单这一条就够他死的!”
“父皇一年前就说了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今不过是开始清算了!”
“说得好!”殷圣景带着殷仲祺过来,听见这话鼓起了掌。
“父皇!”几人起身行礼。
百姓们也纷纷跪下参见。
“起来吧。”殷圣景坐到了审判位,看了一圈众人,拖延时间问道:“一个个都来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殷圣景先给时间让李勋诉说冤屈。
全程没有打断,任由他颠倒黑白,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他说完,殷圣景这才面不改色地问道:“说完了?要写诉状吗?”
李勋一噎:“不用,臣只希望圣上能够秉公执法,不要让大家失望!”
殷圣景嗯了一声,沉重缓缓道:“爱卿您放心,若真是朕那几个逆子的问题,朕一定让他们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又看向周讼:“周爱卿,李大人所言你觉得是真是假?可有去调查?”
李勋拱手回应:“回陛下,臣已派人过去问询事情经过,夫子和世家公子很快就可以过来,只是尚书大人的死,臣暂且无法取证。”
殷圣景拍拍手表示不急:“一件件来吧。”
众人陪着等待,这天虽然还不太热,但是风一吹过,血腥味还是往鼻子里灌,多少还是泛着恶心。
殷圣景便又派人去取冰块和棺材过来:“李爱卿,你为父伸冤,也得让他先有个安身之所不是。”
李勋:“谢过陛下!”
很快,夫子和魏谨知还有其余众学子纷纷收到消息来到广场。
殷圣景先问了夫子有关书院之事的真假。
夫子避重就轻说了一通,暗示六殿下盛世凌人,隐隐有作威作福的倾向,如今应该在他还没有彻底发作的时候该管教管教。
“人家夫子都这样说了,所以真的是几位殿下的问题吗?”
“那应该是没错了吧,这夫子毕竟是陛下亲自选的,总不能他还撒谎骗人吧?”
殷圣景听见这话,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
那人瞬间浑身僵直,像是被什么动物盯上一样,战栗不已。
殷圣景轻笑了一下,他身上的威压瞬间散了不少。
殷圣景直言道:“朕也并非是神人,可以什么错都不犯,往日里朕也做错了许多事,让大家失望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