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剑击退压住自己的两人,起身抬头直视扶昶:“你是神侍,这些规则的制定,都由你做主?”
扶昶点头轻笑:“是。”
殷冬禄有些生气:“你知道这个祭祀是错的吗?”
扶昶嘴角勾起的幅度加深:“公子何出此言?”
他知道啊,再知道不过了,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曾经,其实也很想,非常地想将这个祭祀取消,可是那时候他没能力做到,如今倒是可以,可已经没了那个动力。
死的那些人,他不在乎了啊。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倒是想听听,这个人会说出什么理由来让他改变主意。
殷冬禄一时间没说话。
这次的事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求和目的,这个神侍既然愿意听他说话,或许不是想真的听他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在他这里有他想要的某种东西罢了。
殷冬禄认真地盯着神侍。
他是想要什么呢?
想通过自己的身份此刻彰显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力?
可是他和国君之间,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好似,国君并没有实权,真正的话语权在神侍这里。
但雍戎又的确是国君当权,神侍辅佐的国家,那么这种违和感又是从何而来?
殷冬禄所思所想,在脑海里惊涛骇浪一番,现实中不过是眨眼之间。
他回答道:“在下,止杀,国君,神侍大人,我想与你们单独谈谈。”
国君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反而是等神侍沉默了一小会儿,扭头问道:“国君,您说呢?”
此刻国君才挥手让其他人退下,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殷冬禄不经意地在两人之间打量,看来真正能够做主的确实是这个神侍。
殊不知,在他试探别人的时候,扶昶也大致猜到了殷冬禄的身份:殷氏皇族皇子之一。
年岁上,能够对得上号的,也只有六七八三位皇子。
只是七皇子刚找回来没多久,性格也偏冷漠,不会这样好心。
六皇子听说更加沉闷,不喜说话,喜欢摆弄木制器具,跟眼前的人也大相径庭,那么就只能是八皇子,殷冬禄了。
扶昶嘴角微微勾起,有趣真有趣,他要是现在将人直接杀掉会如何?
可是那样他就不知道殷圣景为什么会选择将皇位拱手让人,让他们流落民间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