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贵人点点头表示认同:“我与文鸳商议也是如此,毕竟她是皇上多年所爱,背后又有年家撑腰,如今皇上又重用她的哥哥,即便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在,也难保皇上为了旧情不会刻意偏袒维护于她。”
“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不如以待来日。”
瓜尔佳文鸳顺势接话:“我们若为了此事于华妃撕破脸,那她必是要和我们暗里争个鱼死网破,定会再寻其他机会除去我们,我们的性命也便罢了,他的兄长可是如今皇上最为重用的年羹尧,难保他不会为了华妃去刻意为难我们的父亲,咱们行事不当,如果牵连了母族便不好了。”
“是啊,我们这些人哪有为自己活着的,父母亲人,家族门楣,无一不是牵挂拖累。 ”
沈贵人哽咽道:“我会对皇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
“眼下看来,只有如此了。”
……
瓜尔佳文鸳心里明白华妃虽然跋扈狠毒但终归是因为爱罢了,她又何尝不是可怜人呢,何止是她,宫中的女人都是可怜人罢了。 但如今可怜归可怜,自己的性命更为要紧,总不能因为心软,来日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吧。
其实,也并非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宫中多一人为友总比多一人为敌要好,哪怕只是盟友…
随即,瓜尔佳文鸳打断了她们姐妹的对话:“眉姐姐,鸳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贵人语气温柔道:“咱们之间无需顾虑。”
瓜尔佳文鸳打发走了殿内侍奉的宫女后道:“姐姐,华妃跋扈张扬,是个不容人的,且差点害了你的性命,我心里实在是不喜她的,这一切终归因为她的妒忌,她妒忌咱们得了皇上的欢心,妒忌咱们抢了她的宠爱,可说来说去,终归是她心里太在意皇上了。”
莞贵人蹙眉:“在意皇上就是她狠毒害人性命的理由吗?”
“华妃是有错,自然是不可原谅的,但咱们与她一直斗下去,恐怕也只会两败俱伤,或是一败涂地。”
沈贵人眸色一沉 声音都颤抖了几分:“如今动摇不了她的地位,但不代表我今生都奈何不了她。”
“可眉姐姐难道没有听过鹬蚌相争 渔人获利吗?”
莞贵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渔人?”
瓜尔佳文鸳欲言又止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姐姐们会不会怪我了…有些话我必得让你们知晓。”
沈贵人与莞贵人对视,皆不明白她的意思。
瓜尔佳文鸳低声道:“我未曾入宫之前,额娘生怕我单纯入了宫被人害了性命,特意费了许多功夫和银钱打听了许多嫔妃的内情, 华妃如今虽跋扈嚣张,但她从前并不是如此的,原也是个明媚活泼的女子,只是她当年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被人下药落了胎,且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她因此深受打击 痛苦万分,后来才变了性子,开始患得患失,更为在意皇上的恩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