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仅仅过去了五日,当日纵马的地点正好是西街最繁华的一条路。
现在,却是一片萧条。
挑担卖小吃小玩意的商贩零星散落在路边,见到群马过来,早都作鸟兽散。
路瞬间变得空荡荡。
“大人,这……小民的娘子,就是在这里被害的!”
张平跳下马去,声音发冷,身子也抖如糠筛。
萧尘上前一看,这个位置靠近路边民居的墙,压根不属于道路中央,就算他谢安狡辩别人阻拦公务,这个位置就站不住理由,可恨那些官员都统一口径,把张平逼到绝路。
一阵风从巷子口吹出,发出低沉的嚎叫,似乎是死者在哭诉。
暗红色的血迹早已风干,大片地铺在地面上,马蹄印凌乱不堪,依稀可见当日的惨烈。
“来人,查验,取样,调查!”萧尘沉声道。
勘察队的士兵立马上前,细细勘验。
调查队的士兵四散开来,到四周店家住户询问。
而本来露出门缝,偷看这边动静的住户,早都把门紧闭。
开店铺的没能关门,只能任由西厂的人闯进来。
整条街都被身着蓝色飞鱼图案制服士兵包围。
萧尘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声势必须浩大!
只是偷偷摸摸调查?不存在的,不仅如此,还会让对方小瞧了西厂。
不过,萧尘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这边声势浩大地查案,另一队暗线人马也开始调查谢安平日出入的场所,接触的人等,他相信,如此专横霸道的纨绔,绝对会留下不少证据。
所谓,声东击西是也。
在西街折腾了一上午,得到的结果和张平所说无异。
人证物证全部齐全,所有人的说话都有记录,且签字画押,现在就剩案发当日,谢安的出勤记录。
这一折腾周围店家,一个个又惊又怒,但是敢怒不敢言。
西厂,那可是陛下特许的,谁敢惹?
一个个带着刀气势汹汹的,万一一个不爽心,给人砍了都没地方伸冤。
远处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街角。
马车很宽大,但却刻意遮掉了徽记。
不是富贵人家,就是想低调行事的世家出行。
车内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飘出:
“三殿下要老夫看的,就是这些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