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祥生的话里隐隐有些羡慕,曾经他跟在明景帝身旁,也有过意气风发,只是后来的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
“陛下说,这次科举之后,等北场结束,还会有一场殿试。”
“殿试?”卢祥生不解问道。
“恩,科举前五十名,会去参加殿试,由陛下亲自监考,头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其他人都为进士。”
“这是陛下提出来的?”
“恩,陛下还说了,第一次科举,陛下说这次是天子恩科,中了进士的人,都被称为天子门生。”
一个个卢祥生从未听到过的词,从卢兴洲嘴里说出来,让卢祥生忍不住的咋舌。
“好,好啊,好一个天子门生,这要是下放到县府为官,谁还敢为难他们。”
“考试马上开始了,也不知道陛下出了什么题目?”
卢兴洲文武全才,这次科举可是与天下读书人比试的机会,他如何不想试试。
卢祥生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说道:“要不老夫跟张甫卿说说,让你化名去试试,咱们不去殿试就是。”
“我真的可以吗?”卢兴洲有些意动道。
“走吧!”
卢祥生在朝中威望颇高,这点要求对的他来说并不难,张甫卿给卢兴洲安排了一个偏僻点的单间。
随着三声钟声响起,士子们鱼贯而入,在贡院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次考试的天数为三天,除了凌渊出的题外,还有礼部和吏部出的几篇策论。
凌渊倒是没有提出异议,他们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公平些。
整个贡院考场很是安静,锦衣卫在贡院内巡视,贡院外则是城卫军和陌刀军。
除此之外,所有考生的食物,都是自行携带。
但凌渊为了防止他们有些偏远地方来的士子,没东西吃,提供了不少馒头稀饭。
第一次吃到如此白净的馒头和稀饭的时候,那些偏远地方来的士子们眼泪纵横。
奋笔疾书下,他们甚至提灯夜战,只为抓住这唯一一次的翻身机会。
贡院外的告示上可说着呢,这场考试完,后面还有一场殿试。
天子门生那四个字,对他们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但也有士子情绪紧张,连续不断的撰写下,晕倒在考桌前。
被锦衣卫发现后,不得不抬出去,让太医院的太医来为他们诊治。
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失去了继续考试的机会。
久久不能平息心情的他们,靠着贡院的围墙坐下,眼神中满是悔恨。
但规矩就是规矩,他们只能等待来年,从礼部贴出来的告示中,他们知道科举并非只有一次。
国子监的士子们学得很多,要比其他人好不少,但在看到最后一个题目的时候。
他们纷纷露出了困惑。
平日里,国子监的夫子们,只是在教他们如何在朝堂为官,哪里知道其他地方的事。
但天子亲自出题,若是答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怕很难进入殿试。
他们来参加科举,可不仅仅是为了考试,更是为了向朝廷和陛下证明,他们国子监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