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潘琴燕已经豁出去了。
明明计划很顺利的,为什么偏偏到紧要关头就出了差错,虽然她一开始先入为主认为是王二柱自导自演,想借此机会故意跟她发生关系。
可等反应过来后,发现事情还是透着股诡异的。
一开始明明将药给王二柱,让对方将下了料的麦乳精给佟淮意喝,按道理王二柱不应该晕倒在俩人约好的那个地方的。
毕竟一个晕倒的人,怎么可能走这么远的路程,加上隔着天黑,她也是看着王二柱身上与佟淮意十分相似的衣服才会做出接下来的举动的。
这蛛丝马迹看来,显然计划是被人给发现了,还暗中被对方将人给换走。
细想下去,原本发了狠似的擦拭身体的潘琴燕眸里布满阴翳的血丝。
声音带着些不可名状的癫狂,“该死的,怎么还是这么脏!好脏,好恶心...”
她是打心底厌恶王二柱这个乡下泥腿子的,长得丑就算了,家里还穷到揭不开锅底,所以对方到底有什么自信可以来玷污她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令人作呕。
只要想到王二柱说的明天过来娶她,心底就一阵抵抗,她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跟一个泥腿子过日子,不甘心在这离京市山高水远的小乡村蜗居一辈子。
她一开始的初衷就是想赶紧搞定佟淮意,然后听从家里人的意见结婚后回到城里继续享受城里人生活的,对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夺眶而出,死死地咬住嘴唇宣泄着内心的不甘与委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