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咬着牙,心中纠结万分。
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温情决定暂时咽下这口气。
大家天长日久的,账慢慢算!
想到这天长日久四个字,温情忍不住还是心软了。
她从前,可从未敢想过天长日久。
可是那天江澄笑呵呵的和她说。
从前无罪,以后清白。
丰盛繁茂,延绵不息。
她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她的家人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未来。
温情歪在摇椅上,看着手中的一首词,细细品味。
云母屏开,珍珠帘闭,防风吹散沉香。离情抑郁,金缕织硫黄。柏影桂枝交映,从容起,弄水银堂。连翘首,惊过半夏,凉透薄荷裳。一钩藤上月,寻常山夜,梦宿沙场。早已轻粉黛,独活空房。欲续断弦未得,乌头白,最苦参商。当归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黄。
啧啧,也不知道这个药方,能不能治一治这些沉浸相思,或是不开情窍的呆子们。
回过神来,莲花坞那个出了名的老实憨厚的大弟子已经一脸懵懂地候在下面。江澄临走前嘱咐了他这段时间要听温情的,他点点头,便恭恭敬敬地站着,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期待。
温情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你家宗主有事要做,这段时间莲花坞听我的。”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哦,好的,温掌柜。”大弟子连忙应道,语气中满是顺从。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懵懂的神情,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当前的状况。
温情和这个大弟子相顾无言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看着对方一脸“您接下来有什么吩咐”的表情,只觉得像是被堵了一样。
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切训练一如既往即可,然后,我这段时间计划着去炼丹房弄些丹药给你们,也好让你们练功事半功倍。”
温情终于打破了沉默。
md,莲花坞养的都是什么人。
都克我!
那大弟子笑了笑,一脸感激的行了个大礼,“好,多谢温掌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敬意,对温情充满了信任。
温情叹了口气,面对这么一个憨厚的人,她都不好欺负人了。
“来者何人?”云深不知处山门口,一个面生的弟子走流程般地开口询问。那弟子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只见他衣着精致华贵,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非凡的品味。面容秀气却阴沉沉的,让人感觉难以捉摸,莫名地给人一种压迫感,那弟子心中不禁有点发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