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刘成与鹿无双二度激战正酣、战局陷入胶着难解难分之际,突兀之间,那王座竟仿若被一股源自远古、神秘莫测且雄浑无比的力量悄然唤醒。旋即,一阵咔咔咔的尖锐声响,恰似破旧不堪的齿轮在岁月的侵蚀下艰难转动,又仿若那尘封千年的巨兽骨骼,正于幽暗中缓缓舒展,发出沉闷而又令人心悸的低吟。紧接着,王座便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仿若泰山压顶般的沉重态势,徐徐朝着下方沉降,似是开启了一场足以颠覆天地的恐怖序曲。
刹那间,这股诡谲的异动仿若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猛席卷了整座大殿。大殿的地面,仿若被一双来自九幽炼狱的无形巨手肆意撕裂,裂痕好似那密密麻麻的蛛网,以王座为核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蔓延。一块块厚重的石板,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纷纷翘起、断裂,相互猛烈碰撞,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灵魂震颤的轰鸣声,恰似万千雷霆在耳畔炸响。墙壁之上的砖石,似是被瞬间抽走了赖以支撑的力量源泉,开始大片大片地剥落,扬起的尘土,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沙暴巨兽,刹那间便弥漫在空气中,让本就昏暗幽邃的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混沌迷茫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唯闻那不绝于耳的崩塌巨响。而那些粗壮得需数人合抱的柱子,亦在这股强大到极致、仿若能毁灭世界的力量冲击下,先是剧烈摇晃,发出痛苦不堪的“嘎吱”声,仿佛是它们在绝望地哀号。随后,便如被绝世强者伐倒的参天巨木,倾斜着、倒塌着,带倒了一片片的墙体,整个大殿仿佛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洪荒怪兽无情地吞噬,往昔的辉煌与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无尽的废墟与死亡的气息在弥漫游荡。
鹿无双与刘成被这突如其来、仿若末世降临般的变故惊得瞬间止住了手中的凌厉攻势。他们的目光,于这弥漫着死亡与混乱的空气中交汇,皆从彼此的眼神里,清晰地看到了深深的震惊与对眼前这危险到极致处境的明悟。这座城堡,必定是在他俩方才那激烈得足以撼动天地的打斗中,无意间触发了某种隐匿多年、设计精巧绝伦且威力足以毁天灭地的机关。如今,这城堡已如同一艘被致命武器击中要害的无敌巨轮,无可挽回地开启了自毁模式,正缓缓驶向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刘成当机立断,雄浑高亢的声音瞬间穿透那嘈杂的崩塌轰鸣声:“鹿无双,此刻若继续缠斗,你我唯有葬身此地。城堡即将崩塌,先停手,待出了城堡,再决高下!”鹿无双嘴角浮起一抹不屑与不甘相互交织的冷笑,鼻腔中冷哼一声道:“哼,本就该如此,堡外再做了断。”
言罢,二人毫不迟疑,瞬间施展出各自独步天下的绝世身法。刘成的身影仿若化作一缕灵动的疾风,又似那穿梭于云海之间的仙鹤,向着来时的方向疾射而去。他的身形在弥漫的烟尘中若隐若现,恰似那缥缈的仙影,在不断坍塌的建筑残骸间左闪右避,险象环生。一块巨大得如同小山般的石块从头顶呼啸砸落,刘成却不慌不忙,脚尖轻点地面,仿若蜻蜓点水,侧身一闪,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那石块砸落在地,溅起的尘埃与碎石如暴雨般四散纷飞。鹿无双则黑袍一挥,体内魔力仿若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潮,瞬间涌动而出,将一块飞向自己的断梁震碎成粉末,那粉末在魔力的冲击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望见那象征着生之希望的城堡大门的那千钧一发之际,整座城堡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阵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是它在彻底覆灭前的最后悲壮怒吼。城堡主体如同被一只来自无尽黑暗深渊的无形大手拽着,急速朝着地底深处坠落。那坠落的速度,快得好似流星划过天际,又似那离弦之箭,势不可挡。
刘成与鹿无双在这急剧下落的过程中,皆迅速调动体内那如浩瀚星河般雄浑的灵力,施展各自保命的绝世功法。刘成深吸一口气,双手仿若灵动的蝴蝶,快速变换手印,体内灵力如奔腾不息的江河,汹涌澎湃地涌向四肢百骸。刹那间,他的周身泛起一层幽蓝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灵动的灵水,轻柔却坚韧无比,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仿若实质的保护膜。这膜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将不断飞溅而来的石块与泥土纷纷弹开,那些石块与泥土撞击在膜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尘埃之花。鹿无双则双目圆睁,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仿若来自远古恶魔的低语。黑袍猎猎作响,体内的黑色魔力如汹涌的潮水,在体表迅速凝聚成一层幽黑深邃的护盾。那护盾之上,仿佛有恶魔的纹路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抵御着周围如雨点般落下的建筑碎块。每一块碎块撞击在护盾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在挑战这护盾的极限。
下落许久,下方的景象逐渐清晰,竟是一片炽热得足以熔化世间万物的岩浆之海。那滚滚岩浆好似愤怒到极致的巨兽,不断翻滚、涌动,炽热的高温仿佛要将世间万物瞬间熔化。岩浆中不时涌起巨大的气泡,破裂时溅起的岩浆如烟花般绚烂却又致命。刘成心中大惊,暗自思忖:“若坠入这岩浆之中,哪怕我灵力深厚,怕也难以保全性命。”他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围搜寻,突然,那目光仿若穿透重重迷雾,发现不远处有一处狭窄的石台,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似是这死亡深渊里唯一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