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冲击实在太大。
消息响起,老人停手,拿起巨大的水壶喝了好几口水后才拿出手机。
点进朋友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学林笑容满面的照片。
背景一看就是茶楼。
姓许的现在不该焦头烂额吗,怎么还会有心情喝茶?
他女婿马上要被学校扫地出门了,他最近天天板着个脸,今天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两人打了一辈子交道,蔡文博第一时间察觉到许老笑容底下的挑衅。
他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
“刘蕾,越史系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老师,胡明已经住院,代替他参加研讨会的是他唯一的学生苏锦,最近苏锦一直往古董店跑,我去看过,那家古董店卖的全是垃圾。”
蔡文博好像听到对面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过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刘蕾从拜入他门下后,对他一直恭敬有加,简直随叫随到,不然他也不会把出国留学的名额给她。
“那个叫苏锦的学生大概是想在古董店找到一些文物,现在做这些都是徒劳。”
要是有越朝的文物,早就流传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大局已定,你不用盯着那边了,好好准备西方学者访华的接待工作。”
对面传来刘蕾兴奋的声音:“什么时候?”
“时间暂时未定,最快应该是年后。这次我会安排你们近距离和西方学者交流学习,在他们面前露脸了,以后你出国留学,能得到很多机会。”
“老师放心,我一定把接待准备都做好!”
……
沈逾白在朱先生送干肉的第二日回的族学。
朱先生根本不敢再惹他,只顾着自己讲经义。
偶尔看到沈逾白动一下,他就会冒出一背的汗,生怕沈逾白再晕过去。
要是沈逾白再晕,沈氏一族绝对会认为他又把沈逾白逼晕了。
他不想失去这份高月例的活。
为了不刺激沈逾白,他在课堂上都不敢与沈鸿业说话。
作为朱老师的弟子,沈鸿业堂而皇之地回到了课堂上,作为旁听生,没有族学各项优待。
沈氏族学每五日休沐一下午,在沈逾白来族学的第三日下午,终于轮到休沐日了。
朱先生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随即又愤愤不平,他堂堂一个秀才先生,竟会害怕一个毫无功名的学生,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