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愤怒的捏拳。
为何好官会被陷害,那些贪官却堂而皇之地享受着?
不公!
这世道对沈六元不公!
“他们特意将我引到别处,不让我保护大人,我必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沈逾白心道,若你在,他们的小黑屋如何有作用。
不过这个罪他是必须受的。
既想要什么,总归要付出点东西。
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他们既是依章办事,我们听从便是,他们总不能没罪也往我身上安个罪名。”
见他说得如此轻松,周显却是心中一沉。
按察使司这等地方可不是讲道理便能出去的。
周显提起一股劲,紧随沈逾白进了屋子。
甫一进去,才发觉并非刑房,而是一间雅致的屋子。
中间是一张方桌,上面布满酒菜,三位大人坐于桌前。
坐在主座的乃是一名方脸大耳男子,坐姿大刀阔斧,颇为豪迈,该是二品大员都指挥使薛岩。
在他左侧的是身穿绯色官服的美髯公,从二品官服,能在此处又穿此官服者,只有临海布政使怀逸远。
右侧则是一眼皮发肿的男子,眉毛倒竖,该是按察使康年。
沈逾白拱手:“见过三位大人。”
康年嗤笑一声:“沈大人官威够大,竟连我按察使司都请不动。”
沈逾白便是一笑,道:“既然来了,我便不准备走了。”
闻言,三位官员对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
他们就没想让沈逾白离开。
“这可由不得你。”
康年嗤笑道。
薛岩瞥了眼沈逾白身旁站着的周显,意味深长道:“沈六元莫不是以为身边有个锦衣卫,就能保你平安吧?”
“纵是锦衣卫,入了我按察使司也出不去了。”
康年丝毫不隐藏。
在临海,他们三人想弄死谁,没人逃得了。
何况这还是在按察使司,莫说一个百户,就是千户来了也护不住沈逾白。
周显冷嗤:“你们大可试试。”
怀逸远笑道:“早听闻沈六元的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气度不凡,这两日未进米水,不如先坐下与我等共饮几杯水酒?”
原来已经在那黑屋子待了两天两夜。
既主家已经相邀,又饿又渴的他若是拒绝,便太对不住自己了。
沈逾白撩袍坐下,还拍拍旁边的凳子,示意周显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