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月明说着,回手将崔韵容的尸体重新掩埋在了泥土之中,而后在上面种下了一片花。
“哦哦,好的。”
安慕卿不知道滟月明在急什么,但还是听话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三个人速度飞快的到达了谢夫子的门前,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还是由滟月明抬手敲门。
“咚咚咚。“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在寂静中,门内很快的就传来了其他动静。
“嘎吱。“
门被打开,露出了门后清瘦的一张脸,正是满目清明的谢夫子。
“有事?“
“有事。”
滟月明一把推开了房门走进里面,这行为有些没礼貌,可是谢夫子好脾气的没有说什么,反而在关门之后点起了灯。
“请问谢夫子认识这上面的字迹么?“
滟月明开门见山的直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谢夫子。
谢夫子的目光在看到血迹后就颤动了起来,手有些抖的接过了纸条,摸索着上面的字迹。
“这是崔太守的字迹,她怎么了?“
“她已经过世了。“
听到这个答案,谢夫子身体不稳的直接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现在,谢夫子你能和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么?“
谢夫子专注的看着手上的纸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滟月明的问题。
许久,一串泪水滴落,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但是仅此而已,再抬头时,谢夫子已经恢复了那个波澜不惊的模样。
“滟姑娘,我知道你们想要在我这里知道真相,可是我这里没有真相,我只是一个被困在这里的……”
谢夫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一样。
“罪人。”
这称呼被一个一身正气的人用来称呼自己实在很是突兀,只是谢夫子的语气不似作假。
“十年前城内的事在迁坟之后崔太守就已经调查清楚,事实上,这些疑点在曾经翻新学堂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只不过当时我们都以为是有人谋杀了王山长,却没想到,是整个城的人抖参与其中。”
“太守对下辖的各类事宜有一定的处决权,只是这件事事关一整座城的人,所以她将这件事压下,打算递给皇城。”
“我们?”
“对,还有王先生。”谢夫子点头承认了王初霁也知道了这件事。
“她自称是王山长的独女,之所以没人知道她是因为她常年在外游历,只有一小段时间才会回来。“
“不过这些话只有她自己一个证人。“
谢夫子这话不算肯定,他不确定这些事实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为什么她没有接下这个学堂,反而是让你接任了这个学堂呢?”
“我说过,我是个罪人,我来这个学堂当山长,是皇城的决定,不是我的决定,而且我无法离开学堂一步。”
“孟老,就是我的监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