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两人都是使得都是狐族手段,黄泉也怕日后被狐族找上清理门户,将其他三位狐王的看家手段都同般紫荷讲过,加上般紫荷也在左道浸淫了许多年,为立住道统已是手上沾血多年,满身因果下也算是见多识广,发觉周身不对的当下便认出来是狐眉针的手段,于是才将气血逆行,倒催内息,在周身蒸起血雾,激荡全身,将出尘的剑符逼出,解了内伤,才有先前一幕。
此时出尘在失魂殿外,突然说道:“本来说好的斗曲子,难道只许你暗放阴魔伤人,就不许我用三师父的法术治你吗?都是狐族本事,怎么你还嫌弃上了?般紫荷,依照狐族道统讲还要叫你一声师兄,你多少是不是也该要点脸皮。”
般紫荷才将出尘的狐眉剑气逼出体外,在失魂殿中听见他这么说,讥道:“算你个小贱种有本事,认得出来‘天欲阴魔’和《妙欲无上》同调不同韵,并非一首曲子,倒是我小瞧你了。不过我不比你们正道这群假仁假义的东西,尔虞我诈,暗箭冷放,我是祖宗。顾左顾右的,老娘早死了不知几百回了。”
“你死了也活该,欺师灭祖,背信弃义的东西,活着也是徒增孽障。”出尘在外啐了一声,骂道,“你和黄泉师徒两个,俱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惯会给自己找些理由,倒不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立身自持,无可指摘。这样不肯面对,难怪老的小的双双做了叛徒。你们也就只配做两只过街老鼠,躲在阴沟里,受人人唾弃,终生见不得光。”出尘听了般紫荷的话,嘴上更不饶人。
“我既做了,便是做了。什么叫行得正,什么又叫做得端。端正二字又是谁定的?我从来做过了就没有不敢认的,难道还不算做的端正吗?”般紫荷被出尘这么一个激将法刺激,好像被打到七寸,戳到痛处,忽然有些恼羞成怒,竟有些狡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