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失笑:“旁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喝,你自己还能不知道吗?不行就别逞强,喝不了酒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喝多了难受吧。”
“姜滢阮,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
小瑶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姜滢阮忙给她递了个眼色,让她先应回避了。
“我知道啊。”
谢茗茹神色复杂的看她:“你现在也很讨厌。”
姜滢阮不以为意:“嗯,所以呢?想发泄吗?”
“你为什么事事总要比我好?就连喝酒也是!”
“啊?你这是在夸我吗?”,姜滢阮先是一笑,后看她神情确实难过便又转了话锋:“我酒量确实还可以,可我哪有事事比你好?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权势有权势,是这圣国九成少女羡慕的对象,有许多事是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你有何可嫉妒我的?”
“我能做的…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与二哥哥相伴十余年,你不过与他相识数月,他就能对你牵肠挂肚,姜滢阮,你说我怎能不恨你?”
姜滢阮默了默,正色道:“从前的姜滢阮已经死了。”
谢茗茹脑袋短路,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皱着眉眼不解道:“你说什么?”
“说来你可能不信,数月前我生了场大病,醒来之后我不记得从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包括相识了哪些人,我只记得我的命运很不幸,父母早死,祖母不疼,就连唯一一个真意在乎的大哥都远在千里之外,你可知我这些年在姜府是怎么度过的?府中最偏僻的小院是我在姜家唯一的容身之地,我数年的资产抵不过今日从你手中捞来的两只玉簪,你说我事事比你好,你可曾想过我事事都没你如意。”
谢茗茹呆住了:“你…”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个没有实名的挂牌郡主,这个名衔还是靠我父母的命换来的,可若能选,我重生千百回也不会稀罕这一个空有虚名的身份,我只想父母健在,家庭和睦,我也能有人疼有人爱。而这样的我,是你们这种自出生就被宠爱包裹着的人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我…我不是…”
“我告诉你这些并非让你同情我,而是想让你明白,我与你不可比,你们上位圈的生存法则是我无法适应的,从一开始我和二殿下就没有可能,当初我并不知晓二殿下真实身份,所以或许有那么一刻我曾对那人暗生过情愫,但是自我明白一切之后所有的可能都已斩断的干干净净,我对你没有威胁,这点你可以绝对放心。”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他无意,可他不一样,他放不下你…”
“荣昌郡主,让二殿下念念不忘的并非姜滢阮,而是他困苦时及时出现的那个人,我不知他受何困惑,但小瑶说过我与他结缘便是在酒馆,想来二皇子并非喜欢饮酒作乐之人,定是那段时间有忧需解,若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情况也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