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手里随手拿起一支笔悠悠地在指尖转着。
“你不是说能量不够要睡觉吗？”他问。
赫伽理所当然地说：“睡饱了啊。”
谢今宴：“...”
他以为神明一睡就要几年。
没想到赫伽几个月就冒头了。
“刚睡醒就听到你在污蔑我的能力。”他语气平平，颇有些算账的意味：“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为什么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呢？”
谢今宴丝毫没有被质疑的慌张，他不卑不亢道：
“或许你知不知道，人类社会有一个词，叫谦虚。”
赫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能力不可能出错。”
谢今宴：“...”
好理直气壮的语气。
好了，他现在知道赫伽真的不知道了，因为他的话就没谦虚过。
“所以你有什么事？”他问道。
那次森林之后就没有出现过，现在突然冒头，总让人有些奇怪。
莫名地从谢今宴的话里听出了驱赶的意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赫伽的紫色眸子倏然瞪大。
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是我的神使诶，你就是这么对待神明的？！”
对他基本的尊重呢？？？
谢今宴手里的笔倏地一停。
虽然看不到到赫伽，但不妨碍谢今宴的眼睛里生出点戏谑。
“你应该知道我的神明信仰。”
赫伽：“...”
差点忘了，这臭小子谁也不信仰，自己选他当神使还是强买强卖的。
“咳咳。”赫伽机智地选择转移话题：“没啥事，就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本来是想看看谢今宴能不能适应祂的权柄，结果刚一过来就听到了他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明明是自己选的神使，但是赫伽现在却莫名地有一种儿女都是债的感觉。
祂一开始想的不是这样的啊。
知道在谢今宴这边听不到什么好话，见时间已经晚了，赫伽决定走了。
“对了。”祂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我这次睡得挺好，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睡过去。”
“所以我可能还会来的哦~”
谢今宴：“...”
听着赫伽最后的那个语气词，谢今宴觉得真的有必要让祂的眷属知道一下他们信奉的神明都是什么德行。
从谢今宴那边晃荡完，赫伽不紧不慢地回到了一个专门开辟出来的空间。
“刚醒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