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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顶
许行赤着脚站在自己那不大的土地里,目光盯着土地边缘的一处,那里有一棵小小的嫩芽,它有些焦黄,叶子也倒垂着,似乎既缺乏水分又缺乏营养,好像随时都要死去。
可终究它挺到这个日出,阳光洒下,晨露凝结,生命开始展示其顽强的一面,似乎要在灰烬里重生。
许行有些犹豫。
因为它昨天就该死去的。
它还活着,所以天门山脉的矛盾依旧可控,大家都无法撕破脸,甚至因为它还活着,玉蟾宫也无处着力。
守旧派没有放手一搏的必要,革新派没有全力以赴的信心。
“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许行轻声道,这个人依然不懂得忌惮圣人。
如今的天门山里装满了大人物,各大顶级宗门还有一流宗门的队伍昨晚刚到,此时最重要的是安排住处做好接待,搞不好彼此不合的就会打起来,很多事情都需要许行操心。
但他却站在这看着一棵嫩芽发呆。
他在回想那场交易,他本以为自己是赚的,可如今看来似乎也没那么赚,于是深深叹气。
既然如此,便早些开始吧!他这么想着,便摘下草帽轻轻拍打,上面的尘土落下。
玉屏山上,众人换了衣服,正在清理响林。
屏姐将一块块烧的残缺不全的祈愿牌小心分类,拿起一块看起来相对完整的,放在水盆里小心清洗,污迹散去,露出上面模糊的字迹。
屏姐仔细看了看,“瑞雪。。兆丰年?”
随后感觉脖颈一凉,瑟缩了一下,抬起头,天空中零零散散的飘落着些细小的白色灰烬,一落到地面便消失无踪。
此时的玉屏山上枯黄中还有几分绿意。
但天门山脉却早早迎来了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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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驶过通城河,这里是南洲最大王朝的都城,不过所谓的最大王朝其实也不大,但终归是个富饶繁华的地方,多年来几无战乱纷争,于是民间的商贾之道烟柳之所格外盛行。
这通城河上无数大舟小舟往来并行,河的两侧皆是高楼雅座,无数红袖才子坐在其间谈笑,船坊之中也有奏乐佳人,若能说出好诗词便可免费听一曲。
在相对安静些的水道中一艘不起眼的小舟驶过,船篷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小脸,不过一个八九岁的丫头,眼睛里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繁华景色。
有大船驶过,一依靠在船边的才子低头,意外看到了这一幕,小姑娘明明没有梳妆,却眉眼如画,一颦一笑扯人心魄,竟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