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晏忍不了了,直接捧着她的脸深吻,这一年半来压抑的情念如洪爆发,来势汹汹,急切又深沉,想要将她彻底占为己有,时时刻刻都相贴着。
唇齿间流露出清晰而黏糊的交缠声,令人面红耳赤,呼吸愈加急促,但仍觉不够。
他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捞起,楚嫆半推半就,没反应过来就已坐到了桌面上。
进一步地沉浸,沦陷……
两人彻底乱了理智,梳妆台有些承受不住地摇摇晃晃,瓶瓶罐罐相碰叮当作响。
尉迟晏半睁开醉眼,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腰上,手托后臀抱着,边走边吻,衣裳也随之凌乱。
烈火一燃难收住,天旋地转倾倒在床,罗帐无风而摇摆,灯光朦胧下乍现春光,久别情更浓,翻云覆雨不停歇。
夜深浓,床幔摇,再赴云雨,身心交融,无隔阂。
薄云已散,撩人夜色,清辉洒满地,银霜白茫茫,不再是黑沉孤寂。
——
后半夜叫了水和换被褥,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床上。
先前累迷糊了,楚嫆想起刚刚洗浴的事,手伸入里衣摸着他的后背,果不其然摸到了异样。
尉迟晏稍侧向她,亲亲她的额头,"殿下还有精力?"
"你背上添了新疤?"楚嫆问。
他静默一刹,将她搂紧,下颚抵在她头顶,温声安慰:"没事,都过去了。"
楚嫆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背上,慢慢闭眼没再问。
相拥而眠,浑身暖和,一夜无梦。
天色渐渐明亮,外边又下起了毛毛细雪,府上的丫鬟小厮们开始早起劳作。
尉迟晏自然醒来,怀中的人还在熟睡,他缓缓地躺平,轻轻掀被,坐起身时左手被什么牵绑着。
低头一看,昨夜不知何时被她绑住了,红色的束发带,绑住自己和她的手。
刚刚的牵动扰醒了楚嫆,她半睁开惺忪的眼。
因他坐起来,些许冷风灌入被,楚嫆抬手一拉拽,发带绷紧,他顺势重新躺下。
"昨夜的问题还没回答,休想轻易拍拍屁股走人。"楚嫆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闭眼缓缓困意。
尉迟晏无奈一笑,"怪我没忍住,先跑出来见你。"
她闻言稍仰头,"跑?"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等着吧。"他笑得一脸神秘,将她再次抱入怀里,"赖个懒觉。"
"反正也无人知晓。"
楚嫆一头雾水,从他怀里挣扎一下,还想追问,他却忽然浓情蜜意地开口轻唤:
"殿下。"
"嗯?"她抬头只能瞧见他的下颚。
"接下来的日子,我能陪你久一点了,再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尉迟晏嘴角噙着甜蜜幸福的笑意。
"就这样吧,你我相伴,若你厌烦了想要自由,随时可以离开,无任何束缚。"
楚嫆细想他这些话的意思,总觉着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回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