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人战战兢兢跟着。
“那就是霍砚深?北城十佳青年创业者?”
“是。”老警察悠悠道:“上面的人都要让他三分薄面,况且霍太太怀着霍家长孙,情况特殊,一切等丁局长来了再做行动。”
……
冬夜冷寒,自日光消失,温度骤降。
程玉裹紧大衣,见霍砚深独立风中却不觉寒,不由得上前询问。
“找明徽姐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先回房间——”
话音戛然而止。
程玉看见霍砚深携带怒气一张脸,朦胧夹杂几分腾腾杀意,生出些她从未见过的暴戾。
“霍总!手机来电!”
司机突然下车,捧着手机急匆匆跑到他身边。
霍砚深轻飘飘瞥一眼。
明徽的号码。
他面色更凝重,接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
他声音闷燥,夹杂晦暗的危险。
“霍总你好,我是薛泯。”
薛泯声音清朗,“明徽高烧,腹中胎儿不稳,现在在霍氏医院。”
“我马上到。”
他关了手机,从司机手里夺过钥匙,大踏步进驾驶座一气呵成。
众人呆愣望着劳斯莱斯尾灯消失在黑夜。
司机不安,转头问程玉,“程助理,霍总他……”
程玉离他近,自然听见听筒中声音。
她脸色紧绷,怨恨如熊熊业火点燃,烧尽她清醒理智。身侧垂下双手不自觉攥紧,指甲嵌进肉里,手背蜿蜒青色血管几乎要迸裂。
明徽,真是福大命大啊!
“无事,你先打车回霍家,我去告诉他。”
程玉脸上带笑,压制心底翻滚恨意。
她又敲警车车窗,善后。
……
霍砚深几乎控制不住理智,劳斯莱斯一路风驰电掣,压着限速踩油门。
霍氏医院灯火通明,他急慌慌冲进去。
一旁引导员上前,“霍总。”
“明徽呢?”
他大踏步,脸色沉沉。
“霍太太在住院部,发高烧,胎像也不稳,刚刚吃了药。”
听到这话,他脚尖一转,走向住院部。
明徽坐胎,医院特意预留一间套房。
明徽捧着营养粥,胃里却滞胀,怎么都喝不下去,几欲呕吐。
阮惠春泪眼蒙蒙轻拍她脊背。
“好孩子,吃一点吧,你发高烧,不吃饭怎么行呢。”
一旁,薛泯静静站在床边凝视女人。
怜惜、疼爱、不舍。
“老师,我,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