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所传霍总与太太感情破裂分明是谣言,刚刚霍太太撒娇声音他们听得一清二楚,哪里是感情破裂的样子!
下车前,明徽拍拍脸。
面前是刀山火海,她得振作精神才能迎接挑战。
霍砚深淡淡乜她,屈肘。
明徽心领神会,圈住他胳膊。
两人进门。
门口,管家特意恭候。
“少爷,太太。”
“母亲怎么样了?”
霍砚深揽着明徽,不疾不徐迈步。
“老太太发高烧,刚刚吃了药,睡下了。”
管家瞥一眼明徽,道:“老太太胡言乱语时,说太太要拿刀杀了她,医生由此断定她是惊恐过度引起高烧。而老爷叫两位来,便是想了解清楚事情。”
明徽心里一紧,察觉一道探寻目光。
她又听男人问:“王妈呢?”
“王妈请假回家了。”
“嗯。”
谈话间,已到正厅。
明徽昂首越过屏风。
厅内,霍宏山端坐堂上。
满堂威压气氛,风雨欲来。
明徽头皮发麻,以往只见霍老爷和煦面孔,却忘了他白手起家,五年打拼天下,便造就霍氏庞大基业。
时势造英雄,霍老爷便是顺势而为的英雄。
“上茶。”
霍砚深领她坐下,朝保姆挥挥手。
明徽察觉霍宏山目光注视她,是火眼金睛,看透她心中所想。
她坐如针毡,“爸。”
“阿徽。”霍宏山端起茶杯,垂目,“你母亲高烧,说是你拿刀要砍她,是怎么回事?”
明徽强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道:“母亲让我向王妈道歉,我不肯,出言顶撞几句。”
“仅此而已?”
“是。”她沉着应对,又道:“此事我已告诉砚深。”
霍宏山目光太尖锐,她需要人分担压力。
“砚深,你说。”
霍砚深皱眉,“几个保姆闹笑话,无话可说。”
明徽心里一凉。
她只有应对霍砚深的法子,可没有应对霍宏山的策略。
“你母亲性子刚直孤傲,做事有时会冲动,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
霍宏山声音缓和下来,问明徽。
他声音虽缓,明徽却依旧不敢懈怠,仔细分析字句中陷阱,如芒刺背。
“当初我高烧,王妈渎职,是刘姨带我去医院。我病好后气不过,开除了王妈。”明徽隐藏程玉踪影,又道:“大概她以为是刘姨从中作梗,我才开除她,所以便添油加醋,让蒙在鼓里的母亲为她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