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簪子太贵重了。”
沈殊玉的脸隐在夜色之中,裴含章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冷淡。
贵重只是一个很敷衍的借口,沈殊玉不想接受的应该不是这根簪子,而是簪子背后的心意。
想到此处,裴含章忽然觉得满身疲惫,心头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沈殊玉的孤独并不需要他来拯救,或者他根本就没办法走进沈殊玉的心里,那他先前在独孤霖面前立下的“豪言壮语”,大概只能算一场笑话。
见他沉默良久,沈殊玉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有些局促不安,她吞吞吐吐地开口。
“上一次你救了我,我一直很感激你,以后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去做。”
一直沉默的裴含章却忽然因为这句话生起气来,“在你看来,我是个挟恩图报的人吗?”
他不知道沈殊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沈殊玉对自己的心意犹豫不定,他愿意等着她慢慢想清楚,但他无法容忍沈殊玉把他看作一个小人。
裴含章满心满眼的感情被一盆凉水浇了个干净,心中既委屈又生气,他转身离开了岸边。
走出不远,他却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沈殊玉。
沈殊玉垂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孤零零又单薄的身影在苍白的月色下看上去楚楚可怜。
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小祖宗的。
裴含章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走回了沈殊玉身边。
他放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我们两个人明明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就算我做错了事,你是不是也得把话说清楚,让我死个明白?”
沈殊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