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柔声说道:“知道大哥如此惦念含章,我也不算白往云州来这一趟,我若是找到了他,一定会尽快带他回来见你们。”
裴珩点了点头,“多谢。”
沈殊玉来去匆匆,裴夫人只来得及让人包了些点心和银两交给她,沈殊玉虽说不缺这些,但那毕竟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一点心意,因此她还是收了下来。
送沈殊玉离开时,裴夫人握着沈殊玉的手问道:“我还不知道你闺名叫什么。”
“我叫殊玉。”
裴夫人温柔的笑了笑,“我姓江,闺名芷芸。”
她对沈殊玉心有不舍,却也不好强行挽留,“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论能不能找到含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上。”
“我明白,大嫂放心。”
夜里,节度使府。
白天送走沈殊玉后,裴珩夫妻二人一直满腹心绪。
裴夫人端着一碗安神茶走进卧房内,见裴珩手里握着一卷兵书坐在灯下,可他却走了神,目光并没有落在书上。
裴夫人把安神茶放在他面前,轻声问道:“还在想白天的事吗?”
裴珩把书丢开,拉住自己夫人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
“是啊,沈姑娘这一来,让我想起了祖父,又想起了弟弟。”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忆起幼时的点点滴滴。
“我与含章差了十几岁,我们兄弟俩很早就分开了,印象里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很是娇贵,爹娘前前后后用了许多珍贵药材才把他养大,再后来,娘就把他送到了京城。”
说起裴含章,裴珩眼中流露出些许惦念与不忍。
“你说他不幸吧,他自小金尊玉贵地在京城长到现在,可说他幸运吧,老天爷一点也没客气地把他拥有的一切说拿走就拿走,可眼见着他一无所有了,却又留下一位红颜知己对他不离不弃,这说,这算什么道理?”
一提到沈殊玉,裴珩心中又泛起忧愁。
“也不知沈姑娘到底能不能找到他……”
听他唉声叹气了一番,裴夫人握着他的手安慰道:“他们两人有缘,或许沈姑娘与他心有灵犀,真能找到呢!”
裴珩站起身走到窗前,对着一弯明月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