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春猫着腰找,边找边念叨:“就看他往这边跑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我吓的话都哆嗦了:“登春,你刚才说……说什么?”
登春说:“我说刚才看到他往这边跑了。”
“不……不是,还有一句是什么?”
“还有一句?哦,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登春反应了一下,猛地一惊看向我,又看看地上:“人影?”
登春的脸色很难看:“地上……没有……人影,一个都没有……”
我们再一打量这些观众,男女老少,一个个面如死灰,直勾勾盯着戏台上,眼睛都不错珠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好像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跟琉璃珠子似的,看得我毛骨悚然,我身上的冷汗下去一层又起来一层。
我冲登春和传绪招手:“走,走,走。”
胆子最大的登春这个时候没有一点胆子了:“占文……他们不会是……”
“别说了!”
传绪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问了句:“猫呢,我的猫呢?”
狸花猫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喵——”狸花猫叫了几声偎在传绪脚边来回蹭。
我们三个赶紧往回走。
登春问:“来发怎么办?不等他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大概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数,我们三个商量眼下我们先走,等白天再回来找他。
“那……干粮还要不要?”传绪问。
好不容易换来十布袋的干粮,谁舍得丢,车子还是推不动,我们把干粮都卸下来,车子竟然推动了!
“看来,这是不让我们带走干粮……”
也罢,怎么来的怎么回,东平湖的干粮还是留在了东平湖。只是来发下落不明,我们回去找也没有找到,来发的哥哥弟弟去找也没有找到。
“一个人就这么……”潘晓晨想不到更好的语言形容了:“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她说出来自己都不信,甚至有点怀疑李老是不是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李占文摇摇头:“找不到,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东平湖安家落户了,来发比我小5岁,都说落叶归根,唉……”李占文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