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女儿能死吗？”
“我觉得不会，你下不了手，我想杀，老爷子不会允许。”
“事已至此，老爷子如何收场？”
“将李芳秋送出李氏，应该不会，那样会显得太绝情，所以能针对做的，只能是对我。”
“给李芳秋一个堵住嘴的借口，给李氏一个能说得过去的说法。”
“我现在想不到，但我觉得，会发生。”
听着儿子极其冷静的分析。
李空灵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担心。
李沐鱼好似在嘱咐。
“爸，不管发生什么，先照顾好妈。”
“老爷子对我有想法，暂时不会死，一切都还有转机。”
说到‘死’，李空灵，李江潮心里都不由一紧。
李空灵沉声道：
“放心吧，你妈不会有事，有我在呢。”
李沐鱼顿了下，转头看了眼沈清柳，轻声道：
“那就还有一件事，李氏，刘氏两个大世家，欺负一个小姑娘。”
“石彦，刘琦死了，李芳秋和刘氏，必定知道其中内幕，沈清柳如果离开李氏，必死无疑。”
“所以，她不能离开李氏，走不掉。”
“落在棋盘上，即便是小卒，那也只有吃与被吃的结果。”
“想活，就必须有资本，她没有，但可以借势。”
李沐鱼看向亲爹，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轻声道：
“爸，收徒弟吗？”
李空灵，李江潮，包括沈清柳都愣住。
这就是他说的借势？
李空灵愣了愣神，倒是不抵触。
他懂儿子，只有这样，沈清柳活着的几率才能大一些。
但如此一来，沈清柳就要跟他们家绑在一起。
共沉浮。
同时，这也意味着，沈家，大哥李江潮，都要跟他们家站在一个阵营。
不管他们想不想，外人一定这么认为。
如此一来，他们家在李氏，就更加难以脱身，只能越陷越深。
李空灵思考的不是教徒弟，而是身上这担子，以及李氏的人心。
他一向不管世事。
但威胁到家人，作为丈夫，父亲，不能坐视不管。
李空灵看向沈清柳，认真问道：
“沈清柳，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沈清柳脑子发懵。
跟不上李沐鱼的思路。
拜师李空灵？
李氏上下，一致共识，李氏未来的顶梁柱，多少人想都不敢想。
这个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
沈清柳迟疑了，眼神茫然，经历这么多事，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