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尚书刚把手伸到油纸包前,就见乔知府飞快地把油纸包藏到身后。
“这是我孙女给我做的,你要吃,让你孙女给你做去。”
“……”
郭尚书瞪着他,想杀人的心,不止一点点。
吃了一会儿怪味豆,乔知府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开心果,一边吃,一边若无其事道:
“嗐!你还别说,这西洋人的东西,还怪好吃的。”
郭尚书:“……”
好吃个屁!
他又吃不到。
因着乔知府这副贱嗖嗖的模样,等到了平利县,接上郭珍珍后,郭尚书说什么也不跟他同乘一辆马车。
吃中午饭的时候,郭尚书把郭珍珍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珍珍呢,实在不行,你还是跟乔思睿和离了吧,那老倔驴,脑子有大病。”
“爹!”
郭珍珍黑着脸,气不打一处来。
她要是真想和离,早就在乔家人欺负她的时候,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之所以不远万里,逃回京城,不就是不想和离吗?
郭尚书哪能不了解闺女的心思,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若是还想跟思睿过,以后就对他好点,不要那么强势。
也不要再针对二房,更不要去招惹那个叫乔希的小姑娘。
她背靠神仙和西洋人,是咱们惹不起的人。”
“嗯。”郭珍珍虽然不想承认,可乔希确实有点本事在身上。
那日回府的时候,乔佑鹏跟她说了,她不在的这些日子,乔思睿变化很大。
现在正帮着二房,忙活修路的事情。
不但如此,他还拉着乔佑民,跟着一起干。
自从得了花柳病之后,乔佑民就一蹶不振,整天躺在床上等死。
说不担心,那也是假的。
当娘的,哪有不担心自己儿子的。
如今得知他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郭珍珍打心底很感激乔希。
可感激归感激,她要强了这么多年,让她给一个晚辈赔礼道歉,她也拉不下面子。
郭尚书看得远,“珍珍啊,倘若那西洋真的愿意跟大梁朝互通商贸,那乔宋两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乔宋两家,如今可不是一人得道。
你那公公,脾气虽然倔了点,但是怀着一颗赤诚的为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