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钟离玉琊的话,五年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多了,至多再等一年,她就可以换新地图了。
外面的骚乱没有持续太久,警察站成一行,组成了人墙,将示威的学生与市民隔离开来。
示威的示威,走路的走路,开车的开车,倒也是相安无事。
不过都是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罢了。
很快政/府就会出手逮捕这些学生了。
鹤卿晚走到旁边的电话旁,拨了几个号码后拿起听筒。
“哥哥,嗯,就是有关学生示威这件事,嗯,我知道了。”
鹤卿晚挂断了电话。
既然她有些动容,那就尽她所能的保护这些学生吧。
钟离玉琊在沪市地位不低,人脉甚广,保下这数十名学生,完全没有问题。
这件事过后,鹤卿晚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直到1949年,那个特殊的日子来临。
钟离玉琊把这家西洋古董铺子留给洛白,又嘱咐了他几句后就带着鹤卿晚去了京市。
他在那里已经置办好了居所,是个五进的四合院,据说之前是个公主府还是王爷府来着。
古董铺子也置办了,就在古玩市场,装修的古色古香,和沪市那个铺子不同,这个铺子没有和居所挨着,虽说也有后院和二楼,还能住人,但条件着实比不上沪市那个。
毕竟这个铺子是在古玩市场里。
店名依旧叫「浮生」,与沪市古董店不同的是,开在京市的这个里面还挂了些字画,隔出了一间茶室。
钟离玉琊与鹤卿晚面对面坐着下棋,“这间铺子开不长久。”
他神色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怎么这么说?”
鹤卿晚在一处下了棋子,把钟离玉琊逼入了死局。
“新的政策要来了。”钟离玉琊依旧是那样一副不慌不忙的平淡样子,他在另一处下了棋子,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破了鹤卿晚的局。
听到这,鹤卿晚也就没再多问,她甚感无趣的打乱了棋盘,抚开棋子趴在棋盘上看着窗外的风光。
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个个都是喜气洋洋的。
“最多到明年,新政策就要下来了。”钟离玉琊一下一下抚摸着鹤卿晚的长发,
“我们这店刚开就得关啊。”鹤卿晚兴致缺缺。
“怎么,不开心了?”钟离玉琊有些好笑,“心疼我的钱?”
“嗯呐,不然呢。”鹤卿晚直起身子白了他一眼,“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心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