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溪心中不由一凛。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儿。
那新皇登基他家中是否受到波及?
温玉溪想到这里便坐立不安起来,付了钱,急忙拉着执明离开。
“师弟可是担心?”
温玉溪点点头。
如今离家中还有几十里远,而他们又不能暴露行迹。
于是就近买了匹马,与执明同驾回了侯府。
......
霜华坐在侯府内的亭子里绣着一个香囊。
手中持着线,边绣边叹着气:侯爷到底去哪里了,为何还不回来?
如今生辰都已过了半个多月了,还没有他的消息。
王管家说他外出有事儿去了。
可什么事儿能办两个月还办不完。
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都怪她提议要去什么慈恩寺,如今将军下落不明,侯爷也不回来了。
偌大的院子,也没几个人,她每日无所事事,还提心吊胆的。
许多次梦中看到侯爷满脸鲜血的回来。
噩梦惊醒后,她每次都大汗淋漓的,却非常庆幸那只不过是一场可怕的梦。
之后,她便每日跪在祠堂半个时辰为将军、侯爷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
侯爷啊,你到底去哪里去了。
霜华又叹了口气,她的针线烂透了,一个香囊绣的歪歪扭扭的。
她正要拆了重做。
突然间,前方院内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
皱了皱眉,心想:莫不是铁大哥回来了?不是才刚走吗?
可那马蹄声越逼越近,她不由地站起身来。
之前一个身穿天青色长袍的男子,驾着马径直朝她这边来。
那人如神仙一般,她不由地看呆了。
愣过神来后,连忙走下亭子,展开双臂怒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能直接骑马闯进侯府呢?”
“吁。”
那人将马止住了。
上面却率先跳下一人,站定后,笑吟吟瞧着她,清亮叫道:“霜华,爷回来了。”
霜华浑身僵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
“侯.....侯爷?”
温玉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挺整洁的,不禁笑骂道:“怎么,不认识爷了?那我走。”
他说着,佯装朝外走去。
霜华‘唰’地一下,眼泪聚满眼眶,即便有外人在,仍不管不顾地朝他扑了过来。
温玉溪一把将她接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安抚道:“对不起啊,让我们霜华担心了。”
霜华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下,珠子一般落在他胸前衣衫上。
“侯爷,你终于回来了。”
温玉溪身子猛地一僵,这丫头真是水做的,眼泪忒多。
不自在地拍拍她的背,愁眉苦脸地看向执明。
师兄,救命啊!
执明骑在马上,垂眸紧紧盯着两人看,嘴巴微微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