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脚下,也挺难活的。
“榻上有男子。”江篱言简意赅。
说来,也是她自己大意。
若是平日,她从不在这里小睡。
就算饮再多酒,也能脚步不乱回去府中。
今日情况让她甚是窝火,“你这酒,是不是兑水了?”
后劲儿甚大,此刻她还有些头晕呢!
听说俸伯今年重新开业醉笙楼时银钱不是很充足。
酒水以次充好,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
“嘿呦喂,世女您说什么呢,我这么老实敦厚,怎可能做那样事。”
俸伯急声否定,也跟手下使了个眼色,让其检查世女房间榻上是否真的有男子。
江篱眉毛一挑,对他的话倒是信了五分。
谅他也不敢!
别看这人是个贪图小便宜的,却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违背条例的事来。
两人一言一语间,那位派出的手下也回来了。
俸伯看回来人的严肃表情就知道,榻上的确有男人。
遂换上更加谄媚的笑容,“醉生楼最近刚开业,小人忙得脚不沾地,疏于管教,否则也不至于让人犯了世女的忌讳。”
见江篱不语,他又道:“世女放心,这事我定会捂得严严实实,绝不会捅到将军大人耳里!”
为证明,俸伯做出发誓姿态。
江篱努了努嘴。
他不说,自己还真没想起来呢。
这事若被她娘知道,她的屁股又该开花了。
虽说她惯常挨打,早已习惯。
但这事也不是不痛不痒,娘的软鞭,抽人疼着呢!
还是能躲则躲吧……
俸伯瞧出世女面有动容,又加了把劲儿,“且您的未婚夫郎,也不会听见任何风声。”
世女的未婚夫郎可不是个省油的,他觉得这个理由或许更能说服她。
“啧!”江篱翻了个白眼。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还未婚夫郎,想了就头疼。
你说她阿翁也是的。
为何偏要在她孩童之时定下亲事?
那人真真是烦得很……
“江篱!”
说曹操曹操到。
听到这声清润的呼唤,她哪儿还能站在这。
溜就是了!
“江篱,你给我站住!”
安怀清指着三楼之上、脚步快到仅留下一抹红色衣摆的人。
“又让她跑了!”男子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