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门外,太医才跟闵家的人交底,“老夫人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脉象疲弱,气息不继,若汤药能进,或许能维持个七八天的,若进不了,只怕也就是这三两日的事。”
闵家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听太医说日子这么短暂,还是悲痛万分。
闵相缓缓坐下,心头一片彷徨悲伤。
老妻,他是真的对不住老妻啊。
太医又道:“但闵相也不要悲观,下官当日也是这么诊治镇国王,可后来太子妃却把镇国王治好了,所以,若太子妃求得皇上恩准出宫一趟,或许有起色的。”
闵家大夫人问道:“那若是求得进宫去呢?”
大夫摇头,“下官建议,还是不要轻易地移动老夫人好,她身子已经十分虚弱,进宫虽说不远,但道道关卡,滞留的时辰久啊,若弄不好,在路上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闵相忍住悲痛,对太医说:“如果太子妃问起内人的情况,还请太医代为隐瞒。”
“父亲,为何啊?”闵大夫人抬起头,“若太子妃得知,一定会想办法来给母亲治病的,这是好事。”
闵家大爷闵瑞昌道:“你不懂,皇上若体恤,今日便下了旨意准许她出宫省亲,但旨意没下,而且昨天皇上恩准了父亲去见太子妃,这就证明恩典下过了的,不会允许太子妃出宫省亲的,太子妃若想其他法子来,就会被议罪。”
闵大夫人哭着道:“那就眼睁睁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