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见卢修斯，科维满脸堆笑，主动朝卢修斯走去，伸手与之相握：“虽然只是一天不见，可每一次与卢修斯先生的相遇总是令人万分期待，”
“过奖过奖。”
听到科维的褒奖，卢修斯面泛桃花，似乎得到市内人的肯定要比外环人的赞许更加令他愉悦，心底舒畅，白日在卡吕冬那里受得气顿时消解了不少。
突然，卢修斯似是发现了什么，稍稍歪过头，朝科维背后望去，有些不解道：
“欸，珀尔曼先生这是怎么了？我看他面色好差。”
闻言，科维的面皮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依旧伪装起一日往常的假笑，回过头朝后望去。
果然，即便是在篝火的映照下，珀尔曼的面色依旧是一片没有晕开的惨白，眼窝深陷，嘴唇干瘪，像是极度贫血一样透露出泡沫一样的白色。
也就是卢修斯隔得远了有些看不清，实际上珀尔曼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双眼出神的望着篝火，嘴唇哆嗦着，似乎是在碎碎念。
可是声音太小了，其余人又隔得太远，哪怕是监听器的背后，法伽和艾莲将声音调到最大了都听不清。
终于，法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不行，还是听不清，环境音把珀尔曼的声音完全盖下去了。”
维多利亚的监听设备是最高级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但即便如此，也只能隐约听见珀尔曼在“发声”，至于发声的内容到底是什么，那就不为人知了。
艾莲也是如此，她努力地拍打自己的耳朵，极力缓解因为将声音调到最大对耳朵带来的刺痛，总算是叹息一声选择放弃，无力地趴在法伽大腿上，无可奈何道：
“还是听听卢修斯和这个叫科维的要聊什么吧...法伽，我感觉我们已经接近真相了。”
“我也差不多这么感觉。”
法伽轻声说着，手指幽幽点缀于艾莲后背。
酥酥麻麻，刺刺痒痒。
艾莲口中发出舒服的呼呼声，不由自主地环上了法伽的腰。
“上面...上面一点...左边，再左边一点。”
“呼...要睡着了...”
...
而另一头，辽阔沙海之中。
科维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卢修斯身上放置了监听器，而且还不止一个。
此时的他扭头望着珀尔曼，言语虽然几近温和，可面容确实说不出的阴狠，温柔地说道：
“哦，你说珀尔曼先生？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的，远景实业的衰败对他打击很大，再加上晕车和水土不服，所以显得落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