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袜未脱,斜歪在床上,宋时悦闭目休息。
今日听贾意实话里的意思,他的身份好像大有来头,怪不得苏牧青对他毕恭毕敬。
以后只要她靠着贾意实这棵大树,就不怕苏牧青再欺负她了。
一物降一物啊,每次看到苏牧青憋出内伤的样子她就觉得开心。
想到这儿,宋时悦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跟他在一起,这么开心吗?”
仿佛来自千年极寒之地的声音突然传入耳朵,让宋时悦浑身一震,连忙睁开杏眼。
苏牧青不知何时进来的,此刻他正端着小碗,居高临下,俯身审视着宋时悦。
宋时悦一个激灵,仿佛对面俯身过来的是一块寒冰,她感觉一股冷意钻进了衣领里,不禁伸手拉了拉衣领。
原本防卫的样子,在苏牧青眼里却变了味儿。
“是怕我对你不轨吗?”
他敛起衣摆坐在床沿,靠近宋时悦的脸庞,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讥笑,“你跟贾意实在一起醉酒的时候,就不怕他趁机冒犯你吗?”
宋时悦原本就困了,这会儿惊吓之后,更觉得疲乏,想赶快让苏牧青离开,于是没好气地回他:“我俩已结为异姓兄妹,自然不会有那样逾矩的想法。”
“不知死活!为什么非要去招惹他?”
苏牧青猛然反手扣住宋时悦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巴,另一只手将碗里的醒酒汤灌了下去。
宋时悦被他扣着动弹不得,被迫将醒酒汤尽数咽下,却因喝得太猛,呛出了几滴眼泪。
苏牧青袖手把碗放下,还没回过身,宋时悦就挥舞着手臂抓了过来。
“你欺负人,我跟你没完!”
或许是酒意上来了,她突然觉得很委屈,却又不知道这委屈从何而来。
“无缘无故地戏弄我,又把人晾到一边不闻不问,把人当成摇尾乞怜的小宠物了吗?”
宋时悦狠狠地捶着苏牧青的胳膊,胸膛,不管不顾地释放心里的五味杂陈。
这些天,她越躲着他,心里的悸动就越不安分。
他常常不请自来到她的梦里,笑着对她招手,她羞怯怯迎过去,他却转身无情地把她丢开了。
空留她因此惆怅一整天。
苏牧青任由她打骂,听到宋时悦说他戏弄了她,才抓住她的双手分辩起来。
“我哪里戏弄你了?”
“那你心血来潮,招惹我做什么?”
“我没有心血来潮,只是蓄谋已久!”
话音一落,两个人都僵住了。
宋时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只觉得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她苏牧青的眸色暗下去,染上 了一丝暧昧不明的神色。
宋时悦好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悄悄攥起拳头,不动声色地后退,想逃离这灼灼的目光。